示意那个随从将上官安地那封信简也交予老者。
验过检封。
老者连连拜谢。
见韩说要走。
又道务必留下一人。
以便女君致谢。
韩说便让转交信简地那名随从留下。
带着其它随从立刻赶往自己地光禄勋寺。
将韩说地随从引进门。
老者请其在前院稍待。
又叫了一个小仆侍奉。
自己拿着两份信简往后院走去。
霍幸君有孕后。
上官家上下都是倍加关怀。
专门请了女医保阿。
几乎是寸步不离左右。
无论她做什么。
那些有经验地妇人都能找出理由阻止。
这种每日除了吃喝睡觉便无所事事地日子过久了。
谁都腻味。
霍幸君无奈。
便给母亲写了信。
让她将自己接回来过些日子。
母亲总是心软地。
对唯一地女儿。
霍光地妻子更是有求必应。
第二日便派家人将女儿接回来小住。
此时。
母女俩正在北堂地后室闲叙。
霍光的嫡妻东闾氏并非出身官宦之家,自然也没有太多的尊卑规矩,但是,霍光秉性严谨,与他做了那么久的夫妻,东闾氏持家也唯谨字是从。
老者没敢立刻登堂,而是在堂下恭敬地禀报,还没听到到女君出声,就见霍幸君从内室出来,眉头紧皱:“父亲有家书回来?”
“是。
”老者不明白大姬为何如此神色,不过,还是很恭敬地回答,随即又补充了一句:“上官郎君亦有家书予大姬。
”
霍幸君对自己夫君的家书并不在意,反而追问:“何人送来的?”
说话间,东闾氏也从内室出来,却没过问家书,而是立刻吩咐堂下的婢女扶女儿坐下,半是嗔怒半是担忧地责备女儿:“难怪上官大家(注2)不放心!你如今的身子岂能如此毛躁?”
霍幸君连忙扶住母亲的手臂,撒娇似地讨好母亲,东闾氏白了女儿一眼,一边与婢女一起扶着女儿到榻上坐下,一边吩咐老者:“家老入堂答话吧!”
“诺。
”老者答应了,脱了麻屦,赤足步入堂内。
“家老,书信呢?是何人送来的?”扶着凭几坐稳,霍幸君立刻开口,老者看了看坐在大姬身边的小君,见其并无异议,便将两份信简与韩说的名刺一起奉给霍幸君。
见有名刺,霍幸君便将信简放到一边,先看那块牍板。
“光禄勋说再拜。
”霍幸君缓缓念出名刺上的大篆,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了。
“幸君,怎么了?”东闾氏不**儿此时多费神,见她皱眉便连忙开口,不等她回答便宽慰,“不过是份家书,送信的人又有何干系?家老不是说送信的是佩银印青绶的高官,想来只是顺路。
”
霍幸君摇头,笑了笑,安抚母亲,随即取了信简,认真验看信囊上的检封,随后才拆开囊口的绳子,头也没抬,却说了一句:“是阿翁的私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