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只吐柔茹刚的狡诈小狐狸,典型的吃硬不吃软,要是压不住她一头半头,什么都听她的,她只会更有恃无恐。
他可没有逼她,在她面前恨不得抬头都要犹豫三秒,最多只是耍耍赖,主张一个“刚柔并济”。
到门口,白沉芳有些不自在,明显还是有话说。
付廷森清楚她想说什么:“关于付延棹,母亲没必要再替他说话。
”
“你哥哥他跟我说了,他已经放弃,不再纠结于……”她叹口气,“非要去日本么,他吃不惯那里的口味。
”
“不去日本也可以。
”他说,“随他是要去大不列颠还是苏联,地方任选。
您放心,我会安顿好,不会让他吃苦头。
”
付延棹那种人,到哪都是别人吃苦头。
白沉芳知晓已经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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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一趟之后,付廷森没有找到穆余,问了阿喜,才知道她在隔壁,听说是讨教经验去了。
“小姐最近很辛苦。
”阿喜正在收拾东西,将一件件小衣服叠得整齐,“这些都是她亲手做的,已经够两个宝宝穿半个冬天了,要她多休息休息也不肯,仿佛已经做到魔怔。
”
付廷森拿起一双小鞋子,面料柔软细腻,放在手心还没有他一掌大,不经为此触动,到如今才有了一丝要为人父的真实感。
他和穆余有了骨血相融的延续,彼此之间更加密不可分,再没有人会比他们更亲近……
等他看见坐在那里虚心向黎蔓请教的人,心潮翻涌依旧,迟迟平静不下来。
她听人说话时还是喜欢盯着人看,十分乖巧认真,偶尔点两下头回应。
不由想起她刚来到自己身边,以学习做借口接近他,听他讲解时一双眼从嘴唇挪到眼睛,再回到嘴唇,充满心思,以为自己伪装得好,其实早就暴露个彻底。
他半推半就,比她还恶劣。
穆余很早就看见付廷森,他的目光太炙热,很难忽视。
没有催她,在一边耐心地等她到结束,安静地跟在她身后回家。
一路上就算不去看他也能感受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他今日好奇怪。
“穆余。
”
刚上二楼,还在走廊上,付廷森突然叫她,穆余疑惑地回头,又瞬间被他的气息吞没。
像是三天没喝过水,不择手段在她口中汲取资源。
穆余“唔”一声,后退一步,贴上墙壁。
舌头洽准时机伸进去,舔弄,撩拨,缠缠绵绵,细致又没有退路,要她乖乖张口,贡献唇齿间的香甜。
二楼灯光亮了一半,他们在暗的这头,另一头,要是白沉芳开门走出来,就能看见这火热画面。
好似有脚步声,是谁要发现他们?屏息凝神,没了动静,应该是楼底下的家丁仆人还在忙碌。
付廷森这几天赖在这里也偷偷香过,每次都是点到为止,不敢真的招惹她。
这一次他仿佛要吞噬她,将这几个月落下的一次亲到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