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我才不助纣为虐,要打要罚你自己动手。
季蕴心比她更了解珞凇,也更了解跪着的人。
自己老婆不忍心动手,他却明白,按珞凇的脾气,这罚无论如何都会给,如果不是他们来动手,珞凇亲自罚,只怕会难熬一百倍。
其实,何止是安娜心疼?
季蕴心目光一瞥,瞥向对面,元学谦也快坐不住了。
方才几个人刚一落座,元学谦便把钟坎渊单独拉出去了一会儿,八成,是要钟坎渊出面求情。
季蕴心在心里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俩孩子都心软,倒显得他和钟坎渊像两个铁石心肠的恶人。
其实,不是他们狠心,只不过季蕴心知道:真心疼,就该给地上那人一个痛快。
季蕴心站起来,越过安娜,走到那人面前:“你安娜姐不方便动手,我替她教育你。
”
季蕴心从那青年手中接过戒尺,提点道:“袖子,卷起来,到手肘。
”
青年将袖口卷起来,露出右手一截小臂,平平举着。
“三下。
”
季蕴心说罢,扬起戒尺,往青年的小臂上就是一下。
啪!
“呃……”
青年一声闷哼。
季蕴心虽然平时不太正经,总是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可到底是黑阁主理人、当年叱咤风云的大dom,真要动手,定然轻不了。
只见那青年的胳膊上,浮起一道清晰可见的红印,皮肤迅速隆起。
啪!
第二下,稳稳叠在前一道印迹上面,将红色肿痕染得更深。
啪!
第三下抽过,手臂上仍然只有一道伤痕。
三下戒尺叠在同一处,疼痛指数级增长,青年忍得极为辛苦,却始终没敢用左手去扶,更不敢用其他借力的方式,就那么生生熬过来。
青年将袖口放下,遮住手臂上清晰可见的皮下血点,恭敬地说道:“谢谢传瑞哥教训。
”
“啧!”
安娜不悦,嗔怪地瞪了一眼季蕴心,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心疼。
季蕴心坐回原位,压低声音说道:“教育孩子呢,你严肃点!”
可他说这话的时候,单手将安娜搂进怀里,仿佛一句悄悄话,说的一点都不严肃。
安娜才不买账,推开他:“有外人在呢!”
外人?
被称为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