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用了一个星期时间踩点,知道他在荥阳小学读书,好想他每天在学校做完作业才回家,比别人走的都晚,而且他回家的那条路很偏僻,不太有人……”
你该回去求求你母亲,继续在顾家做保姆的话,至少能吃到“SWEET”的点心。
“……决定动手的那天下午出了意外。
老三和我守在那条路上等他过来,老大在车里接应。
结果这时候跑来一个穿深蓝色的校服的男孩,把他拦在路口。
我们一时拿不定主意。
一是怕两个小孩不好抓,万一不小心跑了一个到时候能把我们认出来……”
苏远歌,我顾均青不欠你什么。
“……没想到,来的这个居然才是“正品”。
傲慢无礼的,一看就是富人家的孩子。
我们先前打算抓的那个原来是个保姆的儿子。
等那小子一跑,我们就动手了……”
“……他很配合,还跟我们说他是顾家的小儿子,叫顾均青,连绑架信都愿意写。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警察来的很快。
老大说,是这小子送出去的心有问题,就捅了他一刀。
我看见流了一地血……”
苏远歌,记得这,迟早有一天,我会打回来。
……
他仍能清晰记得当时顾均青的每一个神情。
少年轻蔑高傲的眼神,成了他多年来的憎恨。
那些沉积许久的憎恨疯狂生长成参天巨木,却在一夕之间轰然倾颓。
现在,他终于明白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终于明白他那时的笑容。
苏远歌,记着我。
如果我能活着,我们再见。
他在公路侧边的紧急道内急刹。
打开车窗,冷风从外面灌进车里。
他大口的呼吸,像是频临溺水的泳者。
不落炎阳大厦二十八层。
“先生,您没有预约,不能进去。
”保安正要阻拦,却被男子一把推开。
“小杨,没事的。
他是顾总的客人。
”副总裁助理苏熙忙出声解释。
“顾均青在哪里?”他问。
“顾总在办公室,苏先生你找他是……”
话音未落,人已走远。
苏熙无奈地叹口气。
副总裁办公室的门被人猛地推开,又狠狠关上。
正在书架上找资料的顾均青有些诧异地回头,苏远歌像一只年轻的豹子般站在他面前。
“苏先生,今天来这儿……”依旧是云淡风情的口气,刚一出口却被苏远歌死死按在了书架上。
顾均青眯着眼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