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急的小河,没有桥,只有浅浅的河水在阳光下泛着金光。
江屿毫不犹豫地驾车冲了进去!
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间漫过底盘,从门缝渗进来,浸湿了我的鞋袜。
车子在河水中艰难前行,发动机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
我死死抓着车门把手,生怕下一秒就会被冲走。
奇迹般地,我们渡过了小河,爬上对岸的斜坡。
江屿立刻熄火,我们静静地隐藏在河岸的树影中,观察对岸的动静。
几分钟后,追兵赶到了河边。
他们停在对岸,似乎在争论要不要跟过来。
最终,他们放弃了渡河,调头离开了。
我长舒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座椅上。
江屿却依然紧绷着,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是我。
遇袭了......对,护林站的车......老张那边怎么样?......好,一小时后到。
"
挂断电话,他转向我:"老张被转移到了更安全的地方。
我们现在过去。
"
我点点头,突然注意到他的右臂不自然地垂着:"你的手......"
"脱臼而已。
"他轻描淡写地说,左手握住右腕,猛地一拧——
"咔"的一声轻响,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活动了下肩膀:"好了。
"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胸口泛起一阵莫名的酸涩。
这五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能对疼痛如此麻木?
车子重新上路,这次走的是乡间小道,几乎看不到其他车辆。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车内投下斑驳的光影。
"你父母的事......"江屿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我很抱歉。
"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缓慢而残忍地撬开了我尘封已久的伤口。
五年来刻意回避的悲痛如决堤洪水,瞬间冲垮了所有防线。
我咬紧嘴唇,不让眼泪落下,但肩膀的颤抖出卖了我。
江屿的手突然覆上我的,温暖而粗糙:"我们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
我抬头看他,阳光在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勾勒出锋利的下颌线。
那双总是冷冰冰的眼睛里,此刻竟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为什么帮我?"我又问出了这个问题,"真的只是为了证据?"
江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重新变得深不可测:"专心看路。
"他抽回手,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前面有检查站,把你的枪藏好。
"
一小时后,我们驶入了一个偏僻的农场。
几栋低矮的平房散布在田野间,远处有几个农夫模样的人在劳作,但走近了才发现,他们腰间都别着手枪。
江屿把车停在一栋不起眼的仓库前。
刚下车,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女人就迎了出来:"江总,老张醒了,但情况不稳定。
"
"林小姐也受伤了。
"江屿指了指我的腿和脸上的擦伤,"先处理一下。
"
女医生点点头,带我去了隔壁的小屋。
她动作麻利地清理了我的伤口,又给我打了破伤风针。
"老张......他怎么样?"我小心翼翼地问。
女医生的表情凝重:"肺部感染,还有轻微中毒症状。
但最危险的是头部撞击造成的血肿。
"她顿了顿,"他坚持要见你,说有重要的事。
"
我的心揪了起来。
老张,那个总是笑呵呵的城管大叔,原来一直在暗中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