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下巴滴落,是血。
陈默咒骂一声,突然猛打方向盘,车子冲出了山路,朝着右侧一条几乎被杂草掩盖的土路扎了进去!这条小路极窄,两侧树枝刮擦着车身,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追击的车辆显然没料到这一招,等他们调头追上来时,我们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
"这是哪......"我刚开口,又是一阵枪响,后保险杠被打得火花四溅!
陈默没回答,只是专注地驾车在崎岖的土路上飞驰。
这条小路越来越窄,最后几乎消失在了茂密的灌木丛中。
车子剧烈颠簸,我的头几次撞上车顶,眼前直冒金星。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条小河!没有桥,只有浅浅的河水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抓紧!"陈默大喊一声,车子毫不减速,直接冲进了河里!
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间漫过底盘,从门缝渗进来,浸湿了我的鞋袜。
车子在河水中艰难前行,发动机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
我死死抓着车门把手,生怕下一秒就会被湍急的河水冲走。
奇迹般地,车子竟然渡过了小河,爬上对岸的斜坡。
陈默立刻熄火关灯,我们静静地隐藏在河岸的树影中。
几秒钟后,追击的车辆赶到了河边。
他们停在对岸,车灯扫视着河面,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跟过来。
借着月光,我能看到其中一人下车查看,手里还拿着枪。
"别动,别出声。
"陈默压低声音说,他的手枪已经上膛,随时准备射击。
时间仿佛凝固了。
我屏住呼吸,能清晰地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右腿的伤口火辣辣地疼,脸上的擦伤也在流血,但我连擦都不敢擦,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对岸的黑衣人似乎在争论什么。
最终,他们放弃了渡河,调头离开了。
车灯渐渐远去,直到完全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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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舒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座椅上,这才发现后背已经完全被冷汗浸透。
"他们走了......"我虚弱地说。
陈默却摇摇头:"只是暂时。
他们会找到其他路线绕过来。
"他重新发动车子,但没开车灯,只借着月光缓缓前行,"我们得抓紧时间。
"
车子在密林中穿行,树枝刮擦着车身,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大约十分钟后,前方出现了一栋孤零零的木屋,隐藏在茂密的树丛中,几乎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到了。
"陈默低声说,却没急着下车,而是仔细观察了周围情况,确认安全后才示意我下车,"小心点,跟着我。
"
我拖着受伤的右腿,艰难地爬出车子。
夜风夹杂着山林特有的潮湿气息扑面而来,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脸上的伤口已经结了薄薄的血痂,一扯就疼。
木屋看起来年久失修,但走近才发现门窗都很结实。
陈默在门上敲了三下,停顿,又敲两下。
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江屿。
他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比白天见到时少了些精英气质,多了几分肃杀。
那双深邃的眼睛在看到我脸上的血迹时骤然一缩,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进来。
"他简短地说,侧身让出一条路。
木屋内比外表看起来舒适得多。
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