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如以毒攻毒。
”
“请道其详。
”
宇文述已猜出几分:“兄台莫非欲取之先与之?”
“正是,”杨约细告,“再选一绝色女子,投太子所好,夺云妃之宠,二虎相争,两败俱伤,王妃坐收渔人之利,方为上策。
”
“倒也不失为妙计,只是这绝色美女从何而来呢?”宇文述问。
萧妃不失时机:“杨先生,这选美之事也请劳心吧。
”
“好,卑职定不负王妃重托。
”杨约慨然应允。
越国公府壮阔恢宏,与众不同之处它有两处花园。
东园为南国情调,假山秀逸,亭阁玲珑,疏竹漫掩曲径,小桥斜枕清流。
北园则是北疆风情,石山峭挺,宝塔高耸,层楼直上重霄,广林枝吻云表。
杨玄感胸怀豁达,最喜在北园徜徉。
今日风和日丽,他在林中舞了一阵拳脚之后,又一口气登上石山。
近看,整个越国公府尽收眼底。
远眺,长安城皆在视野中。
但见街巷如织,行人似鲫,望不尽无限风光。
一低头,张见杨约急匆匆跨入大门,过二门,直奔自己住处。
杨玄感不禁在山顶上喊道:“叔父,可是要找侄儿?”
杨约循声举目:“唉呀,玄感,快下来,与你有急事商议。
”
杨约奔入北园,杨玄感也下了石山。
二人在石凳上坐定,杨玄感问:“叔父,何事如此急切?”
“还不是为太子。
”杨约遂把以毒攻毒之计详告。
“叔父之意是,要侄儿效劳寻找绝色美女?”
“正是。
”杨约与杨玄感名为叔侄,其实年龄相差无几,情同兄弟,“贤侄官为宋州刺史,一直不到任,整日在京城游荡,花街柳巷时去光顾,定知如何方能选到娇娥。
”
杨玄感听后心中暗喜,但他不露声色:“叔父吩咐,侄儿敢不效力。
只是卖身女子多不洁静,为太子选美,当挑青楼中将及成年,色艺双绝,又未破瓜者为宜。
”
“着!”杨约欣喜,“正合吾意,就请贤侄从速办来。
”
“好吧,请叔父静候佳音。
”杨玄感说走就走。
月上柳梢,华灯初放,一乘小轿抬入杨府,直到杨约房门前。
杨玄感先行步入,打起门帘:“叔父请看。
”
一位豆蔻年华的妙龄美人,怀抱琵琶,袅袅婷婷来到杨约面前。
略为屈身施一万福,眼波向上一撩,又赶紧低垂粉面。
杨约见她面容清秀,五官端正,半是含羞半是风流,犹如一枝含苞待放的花蕾,让人顿生无限爱怜。
情不自禁握住她的小手:“请问姑娘芳名,韶龄几许?”
“贱妾梦秋,年方二七。
”娇声珠圆玉润。
“妙!二七佳人,蓓蕾初绽,情窦方开,最是清纯。
不知可通音律否?”
梦秋斜坐绣杌之上,轻抚丝弦,弹响琵琶,展放歌喉:
明月中秋,菊香满楼。
对良宵把酒,欲将心事说从头。
一自良人别后,难禁珠泪双流,孤帐悬金钩。
魂魄儿随君走,只念那红罗帐暖,衾翻枕浪效绸缪,不羡拜相封候。
“妙极!妙极!”杨约赞不绝口。
杨玄感现出狡诡的笑:“叔父满意就好,管保也令太子满意。
”
“为叔明日便进献与太子。
”
“叔父,此女身世非同一般,待日后侄儿讲明,定叫叔父大吃一惊。
”
杨约觉得内中有文章:“贤侄,何不现在就明告。
”
“时机不到,天机不可泄。
”杨玄感不肯明讲,“梦秋聪慧过人,绝非小家碧玉,出身高贵,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所以方有无双色艺。
”
杨约心里装着疑团,度过了一个睡不安稳的春夜。
春季,万物勃发,人的情念也随之骚动。
杨广贵为太子,地位巩固,诸事如意,心思未免多用在女人身上。
扎进云妃房中一天多仍不见出来,不光宇文述与萧妃不满,就连下人都议论纷纷,感到太子失于检点。
但是,又都知晓他的脾气,没人敢去捋虎须。
刘安突然来到太子府,宇文述深知这位总管太监的重要性,恭恭敬敬迎进客堂,忙不迭呼唤敬茶。
“不必了,咱家有急事要见太子,顾不得喝茶了。
”
“啊。
”宇文述顿了一下,“敢问公公,是何等急事?”
“咱家抽身匆匆跑来,自然是为要事。
快去禀报太子吧。
”
宇文述斟酌着说:“公公可否让下官转告?”
“此事非同小可,非当面说与太子不行。
”刘安不耐烦了,“宇文先生今日为何婆婆妈妈的?快去通报吧。
”
宇文述不敢有误,硬着头皮闯到云妃住处。
院子是进去了,不过要进屋门却办不到了。
杨广的贴身侍卫死活不让:“宇文大人,实实对不住,殿下明令,任何人不许打扰。
”
“大胆!误了军国大事,你担待得起吗?”宇文述怒斥,“让开。
”
“不成,”侍卫横戟拦门,“放你入内小人便没命了,请大人谅情。
”
宇文述无奈来到窗下,屋内传出云昭训淫荡的笑声。
这笑声令人肉麻,但杨广显然很欣赏,也不住发出笑声。
宇文述放开喉咙:“殿下!”
室内没有应答,似乎不曾听到。
“殿下,下官有紧急大事求见。
”宇文述再说一遍。
“宇文先生。
”杨广答话了,“你好不知趣,不该来打扰,无论何事,明日再议。
”
“殿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