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衣,然后命令沈客卿上马:“走,赚开城门,饶你一死。
”
沈客卿只求活命敢不从!在韩擒虎监视下,全队装作慌乱的样子,跑到建康北门。
沈客卿扯着喉咙呼叫:“快开门,放我们进城。
”
任忠闻报来到城头:“沈大人,为何不战而返?”
“任将军,北兵已相距不远,我们哪是对手,快开门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
“你总要交手打一场才是。
”
“任将军,就莫再难为我了。
与其让我们送死,怎如叫人生还,守城还多份力量呢。
”沈客卿说得可怜巴巴。
任忠想想也对,也发了恻隐之心,他哪辨真伪,就命部下打开城门,放入了隋兵伪装的一千兵马。
城门一开,韩擒虎发声喊,一千隋兵声如雷震,齐声高呼:“大隋兵马入城,建康城已破,要命者闪开!”
任忠大呼上当,要组织兵力堵击,但为时已晚。
陈兵一触即溃,纷纷四散奔逃。
任忠见状,赶紧带亲信部下,急奔皇宫而去,意在坚守皇城。
韩擒虎见自己的后续大队也已赶到,并源源入城,明白胜券在握,指派副将向二十里外的高俊报捷。
高俊接到捷报,自然欣喜异常,又命副将向五十里外的杨广报喜。
长江北岸,杨广的元帅大营连绵十数里。
杨广在虎帐焦急地等候前方战报,宇文述喜笑颜开飞步入帐:“千岁大喜,韩擒虎已袭破建康。
”
“好!”杨广也眉飞色舞,“陈都到手,陈国自然望风瓦解,本王也就大功告成了。
”
“千岁,报信人尚在候令。
”
“传令嘉奖,要韩擒虎务必生擒陈叔宝。
”杨广顿了一下,“还有那个亡国祸水张丽华。
本王到后,论功行赏。
”
宇文述提醒:“建康乃陈都,歌舞升平日久,金粉繁华之地,民间金银无算,美女如云,宫内更是粉黛数万,金宝充盈,是否该严明军纪?”
“先生之言有理。
”杨广深为赞赏,“我军初到,一定要让陈国百姓拥戴,传令晓谕全军将士,有敢私取一文钱者,有敢狎戏一女子者,立斩不赦!”
“千岁英明,卑职就去传令。
”宇文述转身就走。
“先生留步。
”杨广叫住他。
宇文述返回:“千岁还有吩咐?”
“本王要你亲身前往。
”
宇文述不明所以:“副将传令,谅高俊也不敢有违。
”
“我派先生亲去不只为传令,而是另有要事拜托。
”
宇文述越发不解:“请千岁明示。
”
“你把陈主宠妃张丽华带来见我。
”
宇文述明白了。
张丽华艳名冠绝南北,天下无双,杨广是想得到这个尤物:“千岁军中久旷,卑职亦深有体会……”
“不愧本王心腹。
”杨广不待他说完,就微笑着接过话来。
“不过……”岂料宇文述还有下文。
“什么?”
宇文述犹豫一下还是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又是这样一位色艺双绝的女子。
但千岁正创业之际,声望关系前程,依卑职之见,还是不要因小失大。
”
“先生哪里话来。
”杨广恨不能张丽华立刻到手,“本王素闻陈主日夜沉湎于张丽华的石榴裙下,竟把锦绣江山断送,早就想见识一下这倾国之女与其他女人有何不同,你去带来见我就是。
”
“千岁心思,卑职尽知,一定照办。
”宇文述不好再劝,但他又耍了个花枪,“建康已经到手,千岁何不兼程同行,以便坐镇中枢,早定大局。
”
杨广不好当面向高俊要张丽华,让宇文述出面,意在留下回旋余地:“你先行一步,本王随后就到。
”
宇文述不好再推托了,立即登车与副将启程。
当他们到达高俊大营时,高俊已拔寨进驻建康,二人便又连夜赶路过江。
天色破晓,冷风萧瑟,层层叠叠的浮云,遮掩住蓝天与朝霞,建康城笼罩在一片恐怖气氛中。
先后进城的韩擒虎、贺若弼的部属,正在搜索残敌,同时也在洗劫达官贵人的府第,女人和婴儿的哭叫声不绝于耳。
宇文述和副将进得城来,顾不得休息,找到高俊,传谕了杨广嘉奖全军将士和禁止淫掠的军令。
高俊表示:“大元帅的军令当认真执行,我已在约束三军,为防皇宫遭劫,我要亲自前往。
”
宇文述担心张丽华在混乱中出差错,便说:“卑职与高大人同往。
”
此刻,皇宫内也是一片混乱,韩擒虎部众翻箱倒柜地搜捕陈叔宝和大臣嫔妃。
大部分将士都严守军纪,也有少数人趁机捞便宜。
有的把金银细软纳入私囊,有的则在花间僻舍奸淫宫女。
高俊、宇文述来时他们不及躲藏,有十几个兵士被当场拿下。
韩擒虎闻讯赶来,在马上一揖:“末将参见高大人。
”
高俊脸色难看,因为在宇文述面前无光:“韩将军,你的部下都干些什么!”
韩擒虎也觉难看:“末将失察,一定狠狠教训他们。
”
“教训?如何教训?骂几句了事吗?”高俊严肃地说,“大元帅晋王千岁有令,有敢私匿一文钱、狎戏一女人者,立斩不赦!”
韩擒虎感到不妙,扭头看着十几名被绑的部下:“那他们……”
高俊斩钉截铁地吐出一个字:“杀!”
一堵残垣之下,十几个被绑的兵士跪着一字排开,每人身后立着一持刀大汉。
高俊对着左近肃立着的几十个兵卒将士,又厉声重复一遍晋王军令。
众兵将为这严令震慑着,庆幸自己未遭此厄运。
高俊扫视了一眼噤若寒蝉的众士卒,说:“无论何人,再为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