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起了昨夜。
狂风骤雨,电闪雷鸣,他被压在床榻上,忽明忽暗的灯火下,被他转辗唇齿的场景。
时书:“呃。
”
时书抓了下头发:“你现在是清醒的还是不清醒?”
谢无炽:“我一直很清醒。
”
“…………”时书怔了两秒,“那个……”
时书宕机了好几秒,他是认为如果一个人喜欢一定会表白的那种人。
谢无炽从来没说过喜欢,他肯定不是男同且对自己没意思。
那么昨晚,肯定就是他什么怪癖,或者那什么性|瘾犯了,想亲人。
时书当然尴尬,但现在似乎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你能不能自己喝?”
谢无炽漆黑眉眼压着的平静视线,注视他。
时书:“这儿有小孩儿,我们不能那样。
”
谢无炽:“没有,就可以么?”
“………………”
时书:“你不觉得,怪怪的?”
谢无炽垂眸:“是怪怪的。
”
“喝。
”时书把碗递到他唇边,“等你好了,我们再聊聊这个事。
”
第34章
至于现在,时书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
林养春已被鸣凤司监视,时书再与他联络会暴露位置,谢无炽只能每天喝留下的一剂驱瘴汤药,至于药浴,丹丸和林养春的针灸。
救治方式全无。
少一份药多一份担心,时书盼星星盼月亮守着给他擦汗,好几次时书从睡梦中惊醒,恰好看见谢无炽高热疼得淌落冷汗。
但谢无炽自尊心高到了极点,不像医药局的那些人会喊疼,他只是静默。
时书拿帕子替他擦去汗水:“谢无炽,你八字够不够硬啊?我听说古代争权夺位是淘汰赛,身体健康是参选条件之一,你能熬过来吧?”
时书跪在草垛擦他的汗水:“你说过,你要当皇帝。
”
至于茯苓这孩子十分听话,给饭吃饭给水喝水,唯独不会吭声,安安静静地蹲在地边。
昏睡第六天,时书心中警铃大作,看谢无炽的目光一刻钟不敢移开:“免疫系统杀疯了?”
谢无炽俊朗额头仍是一派英挺沉敛,额头佩带着纱端。
六天几乎不吃不喝,只进了几粒水米,眉毛让汗水黏在一起,下颚的线条更加骨感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