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山子给你的?&rdquo宁时修嗯了一声,眼神有些飘忽。
这回轮到许冬言笑了:&ldquo你这助理够体贴的啊!&rdquo
也不知道为什么,许冬言和宁时修说话,每次必然是夹枪带棒、你来我往,但就是这样吵吵闹闹的反而很自然,相处起来更舒服。
这一顿饭吃得特别轻松愉快。
从餐厅出来,两人正打算驱车赶往电影院时,许冬言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小陶,可是她这时候不是应该正在相亲吗,怎么有空给她打电话?难道遇到奇葩,等她去解围?
她幸灾乐祸地接通电话:&ldquo什么情况?&rdquo
&ldquo冬言,陆总要走了!&rdquo
冷不防听到陆江庭的名字,许冬言不由得一任:&ldquo什么要走了&lsquo?他要去哪儿?你不是在相亲吗?&rdquo
&ldquo还相什么亲呀!现在我们全部门的人都在开会呢,李副总给我们开的,说陆总已经办完了离职手续,因为新领导还没到任,所以由李副总代管我们部门。
&rdquo
&ldquo他辞职了?那他去哪儿?&rdquo
&ldquo去S市,可能以后都不回来了。
&rdquo
许冬言静了两秒,车里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ldquo他什么时候走?&rdquo
&ldquo部门同事说他刚从公司离开,拎着行李箱走的。
你现在去机场,应该还能见到他。
&rdquo
挂上电话,她静静地坐了一小会儿。
想到她和陆江庭的缘分还真是不算深厚,也就是三年的上下级关系,除此之外哪怕连个朋友都算不上,不然这么大的事,他至少应该跟她道个别吧?
宁时修一直安静地陪着她,过了半晌,他问:&ldquo要去吗?&rdquo原来他什么都听到了。
许冬言冷笑:&ldquo去干什么呢?&rdquo
&ldquo去送行也可以。
&rdquo
许冬言轻轻叹了口气:&ldquo走吧,去看电影。
&rdquo
宁时修却说:&ldquo不去了。
要么去机场,要么回家。
&rdquo
许冬言看了他一眼,只好说:&ldquo那回家吧。
&rdquo
一路上,两人谁都没再说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了起了雪,而且越下越大。
皑皑白雪挂上了屋檐,覆上了马路,渐渐地挡住了车里许冬言的视线。
许冬言的心里却在想:这人,也不挑个好天气走,今天的航班大概是要延误了。
第二天,陆江庭辞职的消息已经在公司里传了开来。
这么举足轻重的人物离开,必然会引发一些人的遐想。
刘姐又在那儿阴阳怪气:&ldquo女的不舍得走,只能男的走了呗。
&rdquo她言辞隐晦,但是在场的众人都明白那话是什么意思。
许冬言也懒得搭理她,继续低头工作。
这一整天里,她的情绪都很差,她也懒得去掩饰。
这样一来,关于他们&ldquo感情破裂&rdquo的传言似乎得到了证实。
然而许冬言根本不关心别人会怎么想,也无暇关心。
这一天的工作量实在不少,可以想象,她晚上又要加班了。
宁时修下班回到家时接到了陆江庭的电话。
陆江庭说:&ldquo我离开B市了,总觉得应该跟你说一声。
&rdquo
宁时修冷笑:&ldquo我都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又变得这么近了。
&rdquo
陆江庭说:&ldquo这次不一样,短期内,我不会回B市了。
我这次离开也是突然决定的,因为王璐病了。
&rdquo
宁时修有点意外:&ldquo什么病?&rdquo
&ldquo躁郁症。
原来就有,但是越来越严重了。
我这次来就是想照顾她,也借此机会结束我们多年的异地生活吧。
&rdquo
宁时修冷冷地说:&ldquo你对她总算还不差。
&rdquo
陆江庭笑:&ldquo你还在为刘玲那件事怨我吗?&rdquo
&ldquo谈不上。
&rdquo
&ldquo我当年真的是没想到。
&rdquo
&ldquo已经不重要了。
&rdquo
&ldquo那你还放不下她吗&lsquo?&rdquo
宁时修笑了笑,突然岔开了话题:&ldquo你是希望我替你转达吗?&rdquo
陆江庭专门打电话给宁时修,无非就是希望宁时修把他离开的原因转达给许冬言。
宁时修也不傻,一早就猜到了这一点。
陆江庭顿了顿说:&ldquo我&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害怕面对她。
&rdquo
陆江庭叹了口气:&ldquo还是你最了解我。
&rdquo
宁时修冷笑一声:&ldquo这事我办不了。
有什么话,你还是直接找她说吧。
&rdquo
陆江庭无奈地笑了笑,也没说要不要给许冬言打个电话,只是说:&ldquo那先这样吧。
&rdquo
这通电话很快就结束了。
宁时修挂上电话没一会儿,又进来一条短信,是在外度假的宁志恒发来的。
宁志恒说:&ldquo刚听你温姨和冬言通了电话,这么晚了冬言还在加班。
一会儿你打电话问问她,需要的话你去接一下,女孩子太晚回来不安全。
我们不在家,多多照顾你妹妹。
&rdquo
宁时修回了一条:&ldquo知道了。
&rdquo
许冬言加完班从公司出来,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夜风很大,手伸出去立刻都会被冻僵。
这时候又能有谁呢?八成是温琴。
她犹豫了片刻要不要接,最后还是脱掉手套去包里摸出手机。
当看到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时,她不由得愣了一下。
僵硬的手指点了接听健,一个一贯温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ldquo还没休息吧?&rdquo
许冬言说:&ldquo还没有。
&rdquo夜风呼呼的,把她的声音都吹散了。
陆江庭有点意外:&ldquo在外面?&rdquo
&ldquo嗯,刚下班。
&rdquo
&ldquo是不是不方便接电话,要不我晚点打给你?&rdquo
&ldquo不用。
&rdquo许冬言说,&ldquo就这么说吧。
&rdquo
静了半晌,陆江庭说:&ldquo我打电话来也没别的事情,就是这次走得有点急,走之前没来得及跟同事们说一声。
&rdquo他刻意说:&ldquo同事们&rdquo,而并非只是她。
陆江庭继续说:&ldquo我知道你比他们都小心眼,就特意先给你打个电话。
&rdquo
许冬言无声地笑一笑,这哪里是小心眼,只是她比别人更在乎他而已,陆江庭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将两人的关系无声地拉远了。
&ldquo怎么突然就离开B市了?&rdquo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ldquo因为一些私事。
&rdquo
许冬言心里苦笑。
她知道王璐一直在S市,他们又早就传出了要结婚的消息,他去S市自然是为了王璐,这又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许冬言并不想回避什么:&ldquo是回去结婚的吧?恭喜了。
&rdquo
陆江庭却长叹了一口气:&ldquo暂时恐怕不会结了。
&rdquo
许冬言一愣:&ldquo为什么?&rdquo
陆江庭笑了笑:&ldquo她身体不太好,就延期了。
&rdquo
&ldquo原来是这样&hellip&hellip&rdquo
两人一时也没什么话说。
许冬言的手指已经冻僵了,正想道个别挂电话,陆江庭突然又说:&ldquo冬言,其实这几年,我在卓华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你。
&rdquo
许冬言的心跳突然停了一瞬。
她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静静地等着陆江庭继续说。
陆江庭却不继续了,而是说:&ldquo早点回家吧。
虽然我以后不在B市了,但我们还是朋友,还可以常联系。
&rdquo
许冬言静了几秒说:&ldquo好的。
&rdquo然后在冷风中,听着陆江庭的声音变成了嘟嘟的忙音。
宁时修打到第三个电话时终于接通了,他不耐烦地问:&ldquo跟谁聊这么久?&rdquo
&ldquo没谁。
&rdquo
宁时修微微一怔,猜到了可能是陆江庭,也就不再多问:&ldquo怎么还不回家?&rdquo
许冬言捋了捋被风吹得极其狂野的发型,万分豪气地对着电话说:&ldquo宁时修,我们喝一杯吧!&rdquo
宁时修却一点都不配合她的情绪,很煞风景地说:&ldquo作什么作!赶紧回家!&rdquo
一腔愁情遇到了这种不解风情的人,许冬言漠然回了一句:&ldquo拜拜。
&rdquo
就在她挂电话的前一秒,宁时修突然改变了注意:&ldquo等一下。
&rdquo
&ldquo干什么?&rdquo
&ldquo外面太冷了,要不就在家里喝?&rdquo
许冬言想了想:&ldquo好吧,你等我带酒回去。
&rdquo
&ldquo不用了,家里有。
你还没吃饭吧?&rdquo
许冬言没有说话。
宁时修继续说:&ldquo你到哪儿了,我去接你?&rdquo
许冬言觉得鼻子发酸。
这还没喝酒,情绪就已经难以自控了,此时的她只想找个地方大哭一场。
她正要回话,一回头看到一辆空出租车驶了过来,她对宁时修说:&ldquo我打到车了,你在家等我吧!&rdquo
没一会儿,许冬言就到家了,一进门扑面而来的却是饭菜的香味&mdash&mdash宁时修正在饭厅摆碗筷。
听到她进门,他头也不抬地说:&ldquo回来得真是时候,洗手吃饭吧。
&rdquo
许冬言脱了外套,坐到餐桌前。
看着宁时修的一举一动,刚才那么想对他说的话,却一下子不知从何说起。
宁时修给两人倒上酒:&ldquo喝吧,不是嚷嚷着要喝酒吗?&rdquo
许冬言看着他:&ldquo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喝酒?&rdquo
宁时修笑了一下:&ldquo你又不是第一次了难道每次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吗?&rdquo
听出他话里的调侃,许冬言狠狠地端起酒杯干了一杯:&ldquo没错,我就是有酗酒的毛病。
&rdquo
就这样开战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边聊着天边喝酒。
许冬言越喝兴致越高涨,然而她酒量不好,很快就有点醉了。
她伸手搭在宁时修的肩膀上:&ldquo对了,你和闻静后来怎么样了?我看那姑娘挺好的,不行你就从了人家吧!&rdquo
宁时修不动声色地扒拉开她的&ldquo咸猪手&rdquo,抬眼看她:&ldquo你就那么希望我跟别人好?&rdquo
许冬言含糊不清地说:&ldquo是啊,难道还希望你孤独终老吗?你虽然总得罪我,但是你放心,我没那么记仇。
&rdquo
宁时修自嘲地笑了笑:&ldquo是吗?&rdquo
许冬言又点了点头:&ldquo是啊。
&rdquo
宁时修也不再看她,端起酒杯干了一杯。
过了一会儿,许冬言的心情突然低落了,她喃喃地说:&ldquo你们都幸福了,只有我&hellip&hellip&rdquo说着,她已经有些不省人事地趴倒在了桌子上。
宁时修看着她头上凌乱但很有光泽的发丝,无奈地笑了笑:&ldquo看来你还是没有放下他&hellip&hellip&rdquo
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总是更容易醉。
许冬言是这样,宁时修也已有些醉意。
他觉得头有些疼,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不知不觉间竟然已近午夜。
他起身拍了拍身边的许冬言:&ldquo今天喝够了吧?上楼睡觉吧!&rdquo
许冬言已经彻底醉了,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
他无奈,弯腰将她的胳膊堵在自己的肩膀上。
宁时修搀扶着许冬言上楼,许冬言却在这个时候又来了精神。
她双手吊在他的脖子上,嘴里不停地嚷嚷着什么,吵得他脑子更乱了。
好不容易到了二楼,她又不肯乖乖睡觉,非说自己没醉,要去他画室&ldquo参观&rdquo。
他脖子被得生疼,只想先找个地方把她放下。
他把她扔到她的床上,正要去楼下拿杯水,刚一转身被人从后面生生地找倒在床上。
他第一反应是怕自己会伤到她,连忙躲避,手腕就这样打在了床头上。
&ldquo嘶&hellip&hellip&rdquo宁时修正想开骂,蓦然觉得眼前一黑,带着凉凉酒精味道的嘴唇正堵上了他的嘴。
他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待回过神来时,他想推开她,她却抬起头来,微微喘着气。
温热的气息扫拂着他的脸,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他不由得愣了愣,她却趁势又吻了下来。
宁时修被她吻得心神大乱,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捏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ldquo许冬言,你给我看清楚了:我是谁?&rdquo
许冬言的眼里依稀有些迷离的醉意,可那张有些红肿的嘴却清晰地说出了三个字:&ldquo宁时修。
&rdquo
宁时修冷冷一笑:&ldquo算你还有点良心!&rdquo
许冬言却早就没耐心听他说什么了,一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