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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又一年又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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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o你问这干什么?&rdquo 许冬言想到那天早上的陆江庭,照片没有偷拍到,但那画面还在她脑子里。

     &ldquo我也想学画画。

    &rdquo 这倒是让宁时修有点意外:&ldquo想画什么?&rdquo &ldquo一个人。

    &rdquo 宁时修愣了一下,不屑地轻笑:&ldquo你这种底子,一时半会儿是画不出人样来的。

    &rdquo &ldquo嗤。

    &rdquo许冬言不满,&ldquo我们现在好歹同在一个屋檐下,能不能好好相处?&rdquo &ldquo井水不犯河水,这就是我能做的最好的了。

    &rdquo说着他走进房间关上了房门,把跟上来的许冬言挡在了门外。

     &ldquo嘁,还说欢迎我,虚伪!&rdquo 晚上吃完饭,许冬言悄悄问温琴:&ldquo宁时修到底是干什么的?&rdquo 温琴很诧异:&ldquo你不知道?&rdquo 许冬言也很诧异:&ldquo我上哪儿知道去,你又没说过!&rdquo 温琴得意地卖着关子:&ldquo你去网上一查,比我说得详细多了。

    &rdquo &ldquo网上都有?&rdquo &ldquo那当然啊。

    &rdquo说着,温琴感叹道,&ldquo同样都是吃粮食长大的,怎么时修就比你优秀那么多啊!&rdquo &ldquo嘁!&rdquo虽然许冬言对温琴的话很不屑,但是为了打击这个胳膊肘总朝外拐的妈,她只能无所谓地说,&ldquo因为我跟他不是一个妈生的呗!&rdquo 温琴愣了一下,待明白过来什么意思时,也急了:&ldquo哎,你个小兔崽子&hellip&hellip&rdquo 回到房间,许冬言打开电脑,在搜索栏里输人&ldquo宁时修&rdquo三个字、检索结果竟然有一百多万条。

    她随意点开了一条,上面详细地介绍着:宁时修,毕业于加州伯克利工程学院,名桥梁设计师,参与了云贵项目、援疆项目等具有重要意义的国家重大项目,发表论文百余篇,长宁集团总工程师,T大客座教授&hellip&hellip 头衔还真多,还有很多许冬言看不懂的专业名词。

     她对着电脑屏幕发了会儿呆,没有看到照片&mdash&mdash这说的宁时修是同一个人吗? 其实许冬言的工作跟桥梁设计也算是密切相关:她所在的公司最初是挂靠在某科学研究院的杂志社,改制后独立出来成立了公司,取名为卓华出版,旗下有二十多份期刊和一份报纸,还有两个网站,涉及行业众多,而许冬言所在的部门负责的领域正是道桥建设。

     她入行不久,知道得不多,但她的发小兼同事的小陶可是公司老人儿,对行业内的事也比她知道得多。

    当她提到宁时修时,小陶一阵感慨:&ldquo这个宁时修可厉害了,刚刚回国没几年吧,就参与了好多大项目。

    云贵那个难度系数爆表、建在两山之间的大桥,听说就是他设计的。

    别看他履历这么丰富,他可还年轻呢。

    &rdquo &ldquo你采访过他?&rdquo 小陶遗憾地摇摇头:&ldquo他毕业后是留在伯克利任教的,后来被长宁老板挖了回来,你也知道,长宁的项目一般不接受采访。

    不过我听有的同行说,听过他在T大的讲座。

    &rdquo &ldquo网上怎么也没照片?&rdquo &ldquo听说他这人很不喜欢拍照,每次有什么公开讲座或者跟项目有关的记者招待会,到他发言时,他都会事先请大家不要拍照,虽然肯定会有人偷拍,但人家这么介意,媒体也就不好发到网上去了。

    &rdquo 许冬言微微皱眉:&ldquo这么介意拍照,难道长得不怎么样?&rdquo &ldquo恰巧相反&mdash&mdash见过他的同行说,这人长得还真不错。

    &rdquo说着小陶还不忘窃笑两声。

     许冬言不屑地瞪了她一眼:&ldquo一个没见过的人,你都能花痴成这样&hellip&hellip&rdquo 这事儿一直没个结果,时间久了,也就被许冬言忘了。

     晚上回到家,许冬言又状似无意地跟温琴提起宁时修:&ldquo他在国外待了几年啊?&rdquo &ldquo好几年吧,怎么了?&rdquo温琴问。

     莫非真是他?许冬言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说:&ldquo没什么,&rdquo那他怎么没留在外面?&rdquo &ldquo听说他当初是不想回来的,毕竟他那行我们国家落后了外面好些年,人家都进入养护阶段了,我们还在建设摸索。

    不过这孩子孝顺,考虑到你宁叔一个人留在国内不行,带到外面又怕他不适应,所以就自己回来了。

    &rdquo 听到这些,许冬言默默地点了点头,原来网上查到的那个宁时修真的就是她认识的这个宁时修。

    可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又不愿意承认他的优秀。

     她研究着手指甲喃喃地说:&ldquo履历是挺好看的,不过现在的海归也不稀奇了。

    &rdquo 温琴一听,就知道她老毛病又犯了,&ldquo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人家时修究竟怎么得罪你了?&rdquo &ldquo他还要怎么得罪我啊?你看他说话那气人劲儿!&rdquo 温琴耸耸肩:&ldquo他说话怎么气人我是没看到,我就看到你总是没事找事,他却一再忍让。

    &rdquo 真是没法好好聊天了!许冬言倏地站起身来,留下一句&ldquo后妈&rdquo就转身上了楼。

     这次搬回宁家后,许冬言的确感觉到宁时修比以往更让着她了。

    以前她惹他三次,他可能会回击一次;现在她惹他十次,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

     住了一个多月,许冬言觉得住在宁家也不错,唯一不好的就是男人太多。

    宁志恒为了让她自在一点,倒是从来不会上楼来,而且他总出差,在家里见不到几次,但是宁时修跟她同在一层楼,共用一间卫生间和浴室,这就不太方便了。

     这天晚上,许冬言洗过澡才发现忘了带换洗的内衣。

    家里正巧没人,她也就不像平时那样把自己包得像个粽子一样,而是随意裹了条浴巾就出了浴室。

     可刚一出来,她却看到画室的灯竟然是亮着的。

    难道是她刚刚偷窥完忘了关灯?还是他趁着她洗澡的时候回来了? 她蹑手蹑脚地上前推开门。

    里面并没有人,但画架上的蒙布被拿掉了,桌子上还有新鲜的颜料&mdash&mdash看来他的确是刚回来过,但又离开了。

     洗澡前,她进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他的画。

    这一次,她总算是看到了&mdash&mdash画布上是一个女人,五官抽象,用色大胆。

     许冬言摸着下巴打量着,这算什么画风?野兽派? &ldquo你怎么在这儿?&rdquo 许冬言被吓了一跳,一回身碰到了桌上的调色盘。

    好在宁时修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扶住调色盘,但却因此勾到了裹在许冬言身上的浴巾。

     浴巾应声滑落,电光火石间,宁时修迅速移开了视线。

     许冬言心里一惊,但低头一看,不禁抽了抽嘴角。

    还好她里面还穿着一件抹胸超短裙,因为没穿内衣,她才特意又在外面裹了层浴巾。

     抬头看到宁时修瞥向一边的脸,她笑了:&ldquo看不出啊,挺正人君子的嘛!&rdquo 宁时修勾了勾嘴角,目光依旧看向别处:&ldquo把衣服穿好,不然我不客气了。

    &rdquo 许冬言也不敢真去惹他,低头去捡浴巾,余光瞥见宁时修的脚已经走出了画室。

     她重新裹好浴巾出来,发现他还在门外。

     她走过去:&ldquo教我画画吧!作为交换条件,以后在宁叔和我妈面前,我就乖巧地当个好妹妹,你不吃亏。

    &rdquo 宁时修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ldquo一个前任有什么好画的,用来唾弃还是用来缅怀?&rdquo 这话把许冬言问住了。

     宁时修见状只是笑:&ldquo好妹妹我是不需要了,你要真想学,小区外面左转就是少年官,那儿的老师虽然资质一般,但教你是绰绰有余了。

    &rdquo 许冬言一愣:少年官?那不是小孩子去的地方吗? 第二天一早,许冬言刚到公司就见小陶找了过来:&ldquo冬言美眉,道桥展会的视频准备得怎么样了?&rdquo &ldquo找了公司在做,快好了。

    &rdquo &ldquo那展板呢? &ldquo之前喷绘公司的人来过,送仓库去了。

    &rdquo &ldquo陆总让我拍个照给他。

    走,咱去看一下。

    &rdquo &ldquo成。

    &rdquo许冬言放下手上的活儿,起身跟着小陶去仓库。

     两人走进电梯,不想竟会遇到宁时修。

     许冬言愣了愣:&ldquo你怎么在这儿?&rdquo 宁时修身边跟着隔壁部门的马组长,见许冬言这样问话,原本以为两人是认识的,笑呵呵地等着宁时修回话,可宁时修只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马组长立刻轻咳了一声:&ldquo冬言,怎么这么没礼貌?&rdquo 许冬言不做声,宁时修却说:&ldquo她一向这样,我都习惯了。

    &rdquo 原来两人真的认识,马组长一阵尴尬。

    这时候电梯门再度打开,马组长连忙做了个请的手势,待宁时修先出了门,自己才跟上。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许冬言撇了撇嘴:&ldquo马屁精!&rdquo 一回头却发现小陶正双手捂着嘴,像中了金马奖一样:&ldquo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帅的人?帅得让人合不拢腿!&rdquo 许冬言一脸的不屑:&ldquo啧啧!麻烦把掉在地上的节操捡一捡。

    &rdquo 小陶拉着她:&ldquo你认得他?他有没有女朋友?介绍给我吧!&rdquo 许冬言没敢说他们现在住在一起,更没敢说他就是那位从不愿在公众面前露脸的宁时修,不然小陶说不准会要求搬到她家去住。

     电梯门再度打开,许冬言率先走出去:&ldquo认是认得,但他哪儿好啊?&rdquo &ldquo哪儿都好啊!&rdquo 许冬言无语:&ldquo你也就刚看到个脸而已。

    &rdquo 小陶理所当然地说:&ldquo脸好就够了啊!&rdquo 因为遇到宁时修,小陶完全没有心思去看展板了。

    人还没走到仓库门前,她就决定原路返回,要去和宁时修偶遇。

    临走前她嘱咐冬言:&ldquo记得拍个照发给我!&rdquo 看着小陶狂奔而去的背影,许冬言也只能感慨一句:这个看脸的世界,实在肤浅! 仓库里的东西堆得乱七八糟,许冬言找了许久,才在货架顶上看到被卷起来的展板。

     货架有两米来高,库房的梯子又不知道被谁借走没还。

    她踮着脚伸手去够那个纸筒,完全没注意到纸筒旁边展架的铁钳子正悄悄地从袋子里溜出来。

     眼看就要够到纸筒了,铁钳子也一点点地从货架上滑落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那铁钳子砸向许冬言的一刹那,竟然被一只手挡了开来。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许冬言脑中空白了一下,然而更让她意外的是,陆江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仓库里。

     她看到他眉头微微皱起,连忙低头看,只见白色的地板砖上有殷红的血滴。

     &ldquo怎么做事这么心不在焉?你知道有多危险吗?如果刚才不是我在,这个口子可能就在你脸上了!&rdquo 在许冬言的印象中,陆江庭很少动气,然而此时她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心疼她?在意她? 看着他那正在滴血的伤口,许冬言颗原本已经死得差不多的心竟然悄无声息地恢复了知觉。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陆江庭压着虎口处尽量止血,抬头看到她茫然的神情,不禁吐出一口气,语气也温和了不少:&ldquo去找纱布来。

    &rdquo 许冬言连忙站起身,又想到什么:&ldquo这&hellip&hellip这么大的伤口,还是去医院吧!&rdquo 陆江庭坐在椅子上,不容反驳地说:&ldquo去拿纱布。

    别让他们知道,我不想小题大做。

    &rdquo 许冬言愣了愣,连忙从口袋中翻出一块手绢递给他:&ldquo你先用这个压一下。

    &rdquo 陆江庭似乎扰豫了一下,接过手绢按压在了流血的伤口上,手绢顿时涵红了一片。

    许冬言不敢耽误,连忙去拿药箱。

     还好那钳子划出的伤口并不深,许冬言简单用酒精消了消毒,开始包扎。

    手指触及他冰凉的皮肤,她不由得微微颤抖。

     这时候,头顶上传来幽幽的叹息声:&ldquo一点小伤而已,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rdquo &ldquo这要留&hellip&hellip留&hellip&hellip留&hellip&hellip疤了吧?&rdquo 陆江庭无奈地笑了:&ldquo我一个大男人,无所谓的,要是你就不好了。

    以后干什么都要专心一点,知道吗?&rdquo 说话间他瞥了眼放在一旁的手绢,已经被血浸得看不出本色了。

    他伸手又把那手绢拿在手里,发现许冬言看着他,他顿了顿说:&ldquo回头还你一条新的吧。

    &rdquo &ldquo不&hellip&hellip不&hellip&hellip不用了,反正也不值钱。

    &rdquo 陆江庭没说话,许冬言试探着问:&ldquo那下&hellip&hellip班后我&hellip&hellip陪你去医院?&rdquo 伤口已经包好,陆江庭起身:&ldquo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

    &rdquo 虽然被拒绝了,但是下班时间一到,许冬言还是直奔陆江庭的办公室。

     他左手受了伤,右手还拿着笔在一份稿子上圈圈写写。

    抬头看到许冬言,他眉头微微皱了皱,又低下头继续看稿子:&ldquo你先下班吧,我一会儿自己去。

    &rdquo 她站着不动:&ldquo不行。

    &rdquo 陆江庭犹豫了一下,知道她的倔脾气,也就不再多说,放下笔,拿着风衣跟她出了门。

     走出办公大楼,晚风迎面吹来,陆江庭却突然停住脚步。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前方,嘴角微微抿起。

     许冬言不明所以地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有人正站在一辆黑色的奥迪Q5前,正端着手臂看着他们。

     怎么又是他许冬言不免有点头疼。

     但宁时修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倒是一直看着陆江庭。

    两个男人在沉默地对视着,气氛异常诡异。

     等了半晌,许冬言轻咳一声,问宁时修:&ldquo你怎么在这儿?&rdquo 宁时修这才将视线移到她的身上,一副不屑的表情:&ldquo你别告诉我就是他。

    &rdquo 他猜到了,猜到了陆江庭就是她喜欢的人。

    可是被当面说破,她还是挺丢脸的。

     她连忙朝宁时修使眼色:&ldquo对&hellip&hellip对&hellip&hellip对&hellip&hellip啊,这位就是我们部长,我&hellip&hellip我&hellip&hellip我跟你说过的。

    &rdquo 宁时修用很纠结的神情看着她,等她说完,他问:&ldquo怎么舌头打结了?&rdquo 许冬言恨恨地闭上了嘴。

     陆江庭看着宁时修:&ldquo你找我?&rdquo 原来他们两人是认识的。

    许冬言想了想也觉得合情合理,毕竟工作上有交集,只是两人的态度都有点奇怪。

     宁时修低头点上一支烟:&ldquo不是。

    &rdquo 许冬言连忙说:&ldquo哦,那我们还有急事,先走了。

    &rdquo 宁时修无所谓地笑了笑,转身拉开车门,坐进车子里。

     陆江庭似乎还有话想和他说,见状也只能再找机会。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对身边的许冬言说:&ldquo走吧。

    &rdquo 许冬言如释重负地跟着他离开。

     陆江庭边走边问:&ldquo你们认识?&rdquo 许冬言随口胡诌道:&ldquo就&hellip&hellip就&hellip&hellip就是普通朋友。

    &rdquo 陆江庭挑眉看了她一眼,既然她不愿意说,他也就不再问了。

     夜色中,宁时修看着后视镜中一前一后的两个人。

    陆江庭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步子迈得不疾不徐;许冬言则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神色关切。

    两个人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隐在了夜色之中。

     宁时修瞥了眼副驾驶座位上那本厚厚的《静物素描》,拿起来随意翻了翻,扔到后座上。

     陆江庭的伤口需要缝针。

    许冬言在一旁看着医生在他的手上穿针引线,仿佛自己的手都跟着一起疼起来。

    可是陆江庭却似浑然不觉,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还不忘跟她讨论她刚交上去的一篇稿子:&ldquo国内外对比的数据要尽可能地详细些,图片可以丰富一点,技术方面的东西不用说得太详细&hellip&hellip&rdquo 她含糊地应着,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他的伤口。

     &ldquo我说的你听到了吗?&rdquo他沉默了几秒,突然问。

     &ldquo听&hellip&hellip听&hellip&hellip听到了。

    &rdquo 陆江庭见状也只是叹了口气。

     说话间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医生开了药将缴费单递给陆江庭。

    许冬言直接从他手里抽过单子去拿药。

    陆江庭记下医嘱,从诊室里出来,站在大厅里等她。

     许冬言拿好了药,一回头就看到陆江庭正在身后不远处等着她,便朝他快走了几步,却完全没留意到身后推进来一架活动病床。

    她只看到陆江庭突然迎上来把将她拉进怀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那架病床就贴着她后背呼啸而过。

     病床滚轮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隐隐地在走廊深处徘徊。

    她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还趴在他的怀里,手臂仍被他死死攥着。

    她怔了一下,连忙退出他的怀抱。

     陆江庭轻咳了一声:&ldquo走吧,太晚了。

    &rdquo 陆江庭刚把许冬言送到家,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这个号码躺在他的电话簿中几年了,这还是那件事后头一次跳跃在他的手机屏幕上。

     他接起电话:&ldquo时修?&rdquo 宁时修的声音比见面时沙哑一些:&ldquo有人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你这么多年,你是不是也该收收心了?&rdquo &ldquo什么意思?&rdquo &ldquo一个刘玲还不够吗?&rdquo 陆江庭沉默了片刻:&ldquo你还在为那件事怨我吗?&rdquo &ldquo怨?谈不上。

    我虽然不想管闲事,但许冬言现在是我继妹,有些丑话我还是得说在前面&hellip&hellip&rdquo 原来他们是这样的关系&hellip&hellip &ldquo时修,我和她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宁时修才不管陆江庭说什么,许冬言吐得稀里哗啦的场景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他毫不客气地说:&ldquo拒绝了她就离她远一点。

    如果想找人玩什么幼稚的暧昧游戏,还是换人吧,她不合适。

    &rdquo &ldquo你能不能不要总因为外人这样?&rdquo 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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