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说死了哦,到时候提前通知我,我好备货。
”
三人都乐了。
又聊了一会儿,徐江起身招呼客人。
看他忙碌着生意的身影,林聪莫名的叹口气,两人就起身告辞了。
又走了不远,人车忽然多起来了,林聪抬头一看,原来是到了“燕舞夜总会”的正门口,真是一片的五彩霓虹、门庭若市。
林聪对这种场所最为反感,因为使他又想起当年“红粉恋人夜总会”门前的一幕。
本想快步离去,但唐力的老乡刘领班正在门口揽客,见唐力两人走来,连忙热情的打起招呼,几个穿晚礼服的迎宾小姐,一下子也围了上来。
盛情难却,两人只好走进夜总会大厅,喧闹的音响、刺鼻香味的空气、耀眼的灯光、光怪陆离的舞台,都使林聪感到透不过气来,再看形形色色的俊男靓女、老板老大们,有的是西服革履、风度翩翩;有的是油头粉面、忸怩作态;有的是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也有的是旁若无人、自命不凡。
坐下后倒了两杯茶,还没怎么说话,就见几个保镖模样的人在两人周围转了几圈,刘领班过去和他们打了招呼后,他们离去了。
刘领班回头解释道:“觉得你们面生,所以多看了几眼。
”
林聪坦然一笑,说道:“没关系,对陌生人应该多看几眼。
”
这时一个着晚礼服的妈咪领着几个妖艳的小姐已贴了过来,好一阵甜言蜜语,“大哥、老板”不停的叫着,林聪低头品茶,只当是没看见。
妈咪凑近,一手竟然达到林聪肩上,嗲声道:“这位老板好酷,挑一个了。
”
林聪轻轻摇摇头,唐力连忙谢绝了她们,妈咪小姐们只好都悻悻的离去了。
刘领班笑道:“这位兄弟干嘛这么严肃,出来完嘛。
”
唐力解释道:“这是我老同学,玩的相当好,刚当兵回来。
”
刘领班肃然起敬道:“原来是军人哪,来来,我敬您老哥一杯。
”
说罢,叫了两瓶啤酒,给三人都倒上。
林聪礼貌的谢绝了,唐力道:“来,我替他喝。
”
说罢,把两杯酒都一饮而尽。
林聪问道:“你们这儿是不是招了一些当过兵的。
”
刘领班说:“我也不太清楚,老板的事,我们可不敢问。
”
林聪点点头,四周随便看了看,没见到甘峰,就没有再问了。
大厅里实在太吵了,刘领班看林聪实在坐不住,就把他们两人带到外面一个平台上,平台上播放着轻音乐,下面是一个人工湖,空气新鲜、夜景也不错,坐下后,林聪松了一口气。
刘领班有事,先忙去了,两人一边欣赏夜景,一边品茶,一边聊天。
林聪问唐力:“你常到这种地方来么?”
唐力答道:“只来过几次,都是别人请的。
”
林聪道:“我回来这些天,感觉到处都不适应了,就想进了这家夜总会一样,透不过起来。
”
唐力道:“只有你适应环境的,没有让环境来适应你,只有适应了才能找到自己的平台,就像我们现在坐在这里一样。
”
林聪摇摇头,叹口气道:“环境的平台我可以找到,可是心里的平台我怎样才能找得到呢。
”
唐力道:“其实每个人都是这样想的,不要以为别人都比你过得轻松,想那么多干嘛,来吃块口香糖。
”
说罢伸手递过来一块口香糖。
林聪苦笑了一下,道:“但愿如此,上帝给予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
说罢,伸手接过口香糖。
一不小心,口香糖没接住掉在地上,林聪俯下身去捡,就在耳朵微微接触旁边金属栏杆的一刹那,林聪听到了一种声音,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种声音对于林聪来说有一种本能的感觉,好似一种曾相识的声音,似乎好像勾起了某种回忆一样;就好比能激发野兽原始兽性的声音,但熟悉之中似乎又有些陌生的感觉,感觉这个声音似乎来自于地下。
“你在干嘛呢?”唐力问道:“怎么捡个口香糖就呆那儿了呢?”
林聪反问道:“我听见一种奇怪的生意,好像有人在训练搏击一样。
”
唐力说:“可能是电影吧。
”
林聪又问了一下侍者,也说不清楚,站起来又一听好像生音又没有了,只好暂时不提了。
唐力看看林聪说道:“你的思想包袱背的太重了。
”
林聪手撑额头,说道:“是的,已经有人说过了,我自己也知道,可是我总觉的无法摆脱心里一个巨大的阴影。
”
唐力问道:“你感觉阴影从何而来呢?”
林聪摇摇头道:“我的家庭,但也不完全是。
”
唐力道:“是你从小被父母管你太严了,所以现在虽然大了,但思想上还是放不开,使你不敢放开手脚干自己的事。
林聪长叹一声,道:“你说的很对,可我怎样才能放的开呢。
”
唐力向后一靠,道:“那要看你自己的了,别人怎么会知道呢。
”
林聪也向后一靠,道:“咱俩说半天白说了。
”
这时,唐力的手机响了,原来是夫人催他回家。
唐力笑道:“有老婆真是麻烦。
”
林聪也笑道:“你被老婆管着,不也放不开么。
”
两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帐已被刘领班结了,两人出去打的,可门前已经没有了,就转到后街,拦了个摩的,只能坐一人,林聪就让唐力先回去了,反正自己没事,慢慢走回家也行。
唐力走了,林聪一个人静静的向家的方向走去,这时路上人和车都很少了,安静了许多,刚刚只走了十几步,刚才那个注意过的声音,隐约又传入里林聪耳朵,这一次更加清晰,林聪感觉到这个生音就从自己附近的一个地方发出的,好像正在召唤自己一样。
林聪剑一般的眼神迅速搜索四周,没有发现异常,自己正在夜总会的后街处,这里人气稀少,灯光昏暗,一条贴着夜总会后墙的小胡同被发现了,林聪走到胡同口,侧耳贴在墙上仔细一听,没错!声音正是从里面传出的。
没有什么犹豫,直觉告诉林聪,里面可能正在发生一场战斗,必须马上进去。
林聪蹑足潜踪,像猞猁接近猎物一样,向里搜索前进,里面越走越黑,幸亏眼神好,旁边堆得都是一些废旧材料,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又走了一段,生音越来越清楚,有叫好声、鼓掌声、格斗的嘶叫声,好像正在进行一次搏击比赛,但喧闹的嘈杂声中隐约还夹杂这声嘶力竭的呼救声,这不得不使林聪提高自己的警惕。
终于,前面不远出现了灯光,林聪走进一看,是一个贴在地面上的小窗口,只有自己膝盖高,生音正是这里传出的。
林聪俯下身去,向里张望,原来里面是夜总会下面一间很大的地下室,难怪外面听不见里面的声音,此时里面男男女女的挤满了许多人,只见他们有的是耀武扬威、得意洋洋;有的是坦胸露背、又叫又嚷;有的是浓妆艳抹、娇媚作态;也有的风衣礼帽、高深莫测,周围还有很多带着黑墨镜手持铁尺的打手在溜达,一些侍者忙着端茶倒水。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呢?林聪看见,原来地下室中间用钢丝网围了个场地,里面有两个选手正在进行搏击比赛。
搏击对于林聪来说太熟悉不过了,可当他仔细看了一会儿后,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是大吃一惊,这哪里是在比赛,一个拳手正对着对方的要害部位拼命的击打,几下子他的对手就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可是连个裁判都没有,这分明是在置对手于死地呀,场外的观众是沸腾到了极点,林聪觉得自己浑身直冒冷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疑惑的想着这是什么比赛呀?
猛的,林聪想起复原前,一位超期服役的同乡老班长兰庆告诫的话:“你们回去后,要老老实实的工作,不要相信有免费的午餐,靠自己劳动致富才是最可靠的,天上是永远不会掉下馅饼的。
尤其千万要注意的是不能被黑道上利用来打黑拳,这时及其危险的生命赌博,一旦被利用,会随时丢掉性命的。
”
林聪、原凡等几人想了解清楚就进一步追问,兰庆老班长先没说话,忽然一伸手到自己嘴里,尽然把整幅牙齿取了出来,笑笑又放回口中,林聪等人惊愕的半天没回过神来。
兰老班长说道:“我入伍两年就排名全师自由搏击十强,准备参加全军比赛,当时团长准假,我回家探望父母,也怪自己年轻气盛,不辨是非,被黑道上利用来打黑拳,开始还连赢了几场,人家都叫我“雷豹”。
结果这一下可惹恼了对方,于是就派出一个绰号叫“铁狼”的黑拳高手来,这家伙的拳法可真了得,那是快如闪电、重如泰山,上来只一拳就打掉了我整排牙齿,要不是家人报了警,警察及时赶来,我恐怕早就没命了,唉!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靠假牙吃饭那。
”
大家听了,都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兰老班长继续讲解道:“所谓的‘打黑拳’就是以赌博的方法进行拳击,属于违法活动,一般在地下进行,直接用拳头打,不戴任何护具,失败者一般都是重伤或死亡,黑市拳手不是什么英雄,而是一些毫无感情的杀人机器,所以你们一定要记住,万万不可涉足。
”
当时听了兰老班长的话,大家惊得是脊梁骨直冒冷气,这些话林聪是牢牢记在心里。
这些话,林聪现在字字想起,看着眼前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今天自己亲眼目睹的就是耳闻已久的“打黑拳”。
原来,燕舞夜总会的后台是这几条街上的帮派老大,长期依靠这个黑拳市场谋取暴利,同时还垄断了附近的所有黑拳市场,生意一直很好,黑道上的各色人物纷纷推出自己的黑拳高手,进行高额度的黑拳赌博,赌注金额相当可观,今天正在大赌一场。
林聪回过神来,仔细看着场上的两个拳手,一个着红;一个着黑;此时黑方拳手暴雨般的组合拳已把红方拳手打的满面鲜血,毫无还手之力,可黑方并没停手,猛的一个“侧钩拳”,正中红方拳手太阳穴,顿时红方拳手口吐白沫,仰面倒地,黑方拳手胜利了,红方拳手被抬了下去,黑方的人是举杯祝贺,欣喜若狂。
林聪几乎惊呆了,这不就是杀人么,他真为红方的拳手担心,看样子很可能活不成了。
然而令他吃惊的还在后面。
接着,红方又派出了拳手,由于是背对着的,距离又较远,林聪没有看清面容,但觉得走路的样子有点眼熟,当时也没想多的。
双方立刻交手,林聪看到,两人一开始就下了狠手,黑方还是刚才那个拳手,拳法刚烈,如暴风骤雨一般,一看就知道是职业拳击手出身,但不善于腿法,远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