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认自已是同性恋，警报器不乐意，承认自已是同性恋，心里又实在犯膈应。
“幸亏我聪明。
”程妄言一脸得瑟，“这种情况就该用眼神交流。
”
他专门摆出了一副嫌弃的样子，只要沈玄之有点眼色，就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刚才那表情是想上手揍他。
】
“怎么可能？”程妄言乐了，“虎毒还不食子呢。
”
137瞥了眼桌上的玫瑰，没说话。
它现在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种不祥的预感在晚上沈玄之抱着枕头敲开程妄言房门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我做噩梦了。
”
沈玄之像是已经缓了过来，又恢复了往日淡定从容地模样，面无表情描述着自已做的噩梦。
梦里有沈文州，也有沈建洪。
“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
”
距离沈建洪去世没多久，沈玄之做这种梦也确实正常。
程妄言斜靠在门板上，领口大敞，哈欠连天，好笑道：“你是小孩吗，做了噩梦哭着鼻子跑来找家长？”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让了条道给沈玄之进来，语调懒洋洋的，“你要是敢打呼噜别怪我把你踢出去。
”
沈玄之点点头，就这么冠冕堂皇地走进了程妄言的房间。
这几年，他和程妄言睡在一起的次数屈指可数，现在踏进来，光是闻到独属于男人身上的气息，他心跳都乱得不成样子。
今天沈玄之在房间里想了一个晚上自已以后该怎么办。
放弃程妄言？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他对程妄言的喜欢已经刻在了骨子里，除非把他全身的骨头碾碎，再把他的意识彻底剥夺，否则他根本不可能放弃程妄言。
既然不放弃，那就只能迂回。
他已经忍了这么久，再多忍几年又如何。
况且比起骆临州，他拥有明显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