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嫁出去了……
车子驶进一条静谧的街,然后停下了,路边树木葱郁,方胥听到了钟声,侧头的时候,她看到车窗外有一座教堂。
陆忱抬手看了下时间,说:“10月17号下午两点,我要你记住这个时间,方胥。
”
钟声又响了一声,她忽然耳鸣。
他好像给她戴上了戒指,然后低头吻她的手指,从指尖吻到指腹再到指根掌心,温柔专注,吻完一遍,他停下,说:“戴上我的戒指,就不能再摘了,能记住吗?”
她点头,耳鸣的更加厉害。
他从车座上倾身,捧着她的脸吻她的唇,舌尖描摹她唇瓣的轮廓,一点点深入,有点魔怔。
方胥头晕的很厉害。
耳边忽然传来嘈杂声,接着她整个人感觉天旋地转,好像有别的人在轻轻摇晃她的肩。
钟声还在敲,她觉得很奇怪。
渐渐的,她发现那好像不是钟声。
而是很悠远的一道“叮铃——”声,有点像她上小学时的上课铃,但这个声音要更空灵,更舒服。
眼皮外面有光透进来,方胥睁开眼,发现一个小手电筒正照在她的瞳孔上。
她躺在一个按摩椅上,旁边坐着孙彤。
见她醒来,孙彤长长松了一口气,说:“吓死我了,要不是催眠师说你还有意识反应,我都差点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头晕想吐?”
方胥摇头,“那倒没有。
”
孙彤又问:“那有没有想起一些什么线索?”
方胥还是摇头,“我只看到我和陆先生结婚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孙彤求助般的看了看一旁的人。
穿着白大褂的心理医生收起手电筒,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喝了口水,摇摇头说:“这位小姐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催眠不到七分钟就已经接收不到我的暗示了,她自己入了自己的潜意识,而且很深,六个小时能醒来已经很不错了。
”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些什么,“我建议最好别再继续了。
”
孙彤似乎叹了口气,“这样也好,想不起来也是好事。
”
方胥看了看窗外的漆黑,才过去六小时吗?
孙彤在一旁打电话,她听到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严肃声音,“怎么样了?”
“结果不太好,您早点睡吧王局,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
方胥从按摩椅上站起来,动了动四肢,视线瞥到光秃秃的无名指上时,有一瞬间的恍惚——是什么时候摘下来的?
是她摘下来的吗?
还是陆忱?
正在想,孙彤走过来给她加了件外套,对医生说了句,“辛苦了,我们先走啦。
”
医生送她们到门口。
晚上九点钟接近十点。
方胥坐在车上,秋天的夜里,好像说话都能呼出白气。
“我觉得你好像说的不对……”她不太确信的说:“我能想起来一些,我好像确实喜欢陆先生,所以才嫁给他的。
”她纠正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