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慢慢把爱耗光,就能抽身的干干净净了。
是上一辈的错误,蔓延到了现在。
燕禾匀回宫的时候是傍晚,记不清后来是做了多久,醒来已经是第二天午时了。
用过午膳,她想要走出宫,却被拦住了。
门口是燕仁烨身边的太监,他要禁她的足。
她也没太大波澜,安安静静回去做自己的事去,那张被他拿走了的画像,她还能画上很多张。
而且她也不止有画像了,她还有个簪子。
冬日里的阳光照得人暖洋洋的,倒是让人惬意。
燕仁烨倒是没再来找她,直至宫宴那晚,燕禾匀才被放出来。
上次中秋宫宴同这次的相比,不过是凤毛麟角,规模摆设都大气奢华,连檀木桌都足足长了好几寸。
她自小见惯了这些景况,坐在座上慢条斯理地斟酒。
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
陆陆续续的都入了座,燕仁烨才姗姗来迟,坐在高堂之上,身边却没伴着妃子。
燕禾匀抬眼在宴席间,一点不费劲的找到了祁玉,他也看见了她,他们都朝对方笑笑。
上回的簪子之事他们过后都默契地缄口不再提,但她隐隐有些担心,燕仁烨会不会认出来画上的人是祁玉。
宴会开始,乐姬开始奏乐,裙装的舞姬,更加让人百无聊赖。
祁玉那边不少人敬酒,一杯接着一杯的,想来也是风头未过,年纪轻轻封王,这次又带着御令护送粮食去西北,怎不惹人巴结。
直到礼部尚书郎起身给皇上敬酒,底下才纷纷转了矛头,而他大概是酒量不佳,已经上脸了。
不知道小路痴喝醉了还能不能走出宫。
正当这些舞姬跳完了舞退下时,一道响亮的女声像平地惊雷响起。
“我要见皇上!皇上!”
一个衣着都不俗的女人发了疯一样跑进来,头发散乱,表情空洞又狰狞,直直指着高堂上的皇帝。
“凭什么要把我送进冷宫!凭什么!你明明就是夜夜宿在长公主那里!你和你的皇姐违背伦理纲常!肮脏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