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丫头的戏谑笑意。
罗拂端过一名婢子捧来的醒酒茶,笑道:“王爷吩咐奴婢们,等您醒来定要您喝了这醒酒茶。
”
徐长吟接过慢慢喝完,稍稍舒缓了几分不适,信口问道:“王爷出府了?”
“是。
”罗拂顿了顿,“吴姑娘一早来求见,说有事禀告王爷,随后王爷便与吴姑娘出了府。
”
徐长吟微怔,却也未多问,转而又问:“刑夫人可醒了?”
“奴婢稍早去看过,刑夫人已醒来,刑大人正陪着呢!”罗拂掩唇一笑,“您且是未见着,刑大人那副紧张激动的模样,简直像是要将刑夫人捧着手心里似的,生怕磕着碰着了。
”
徐长吟笑道:“他们也算是多磨多难,如今能安泰无恙自然是喜不自胜。
”
“依奴婢看,他们二位当真是大福之人,能得您与王爷尽心竭力的相助。
”罗拂所言亦是众人所想。
刑子游虽为刘基弟子,然自刘基逝后,既无根基又无人脉,却为朱棣赏识重用,更是将其襁褓中的女儿养在膝下年余,待若亲女。
而任怡不过一介马师的女儿,却被徐长吟引为知交友人,多番相助,便是中了这等蛊毒亦寻人来为其解了。
他们不是大福是什么?
徐长吟笑了笑:“刑大人的师妹与我相交甚笃,而刑夫人与我也甚是投缘,况且助人亦修行,何乐而不为?”
“娘,头当然是圆的,淮真的头就是圆的。
”脆脆嫩嫩的嗓音骤然插话进来,淮真抱着自个的脑袋,迷迷瞪瞪的从内寝走了出来。
徐长吟扑哧一笑,将她抱过来,煞有介事的瞅瞅她的脑袋:“娘瞧瞧,嗯,果然是圆的,像你最喜欢吃的鱼丸。
”
淮真明显听出这不是好话,嘟起小嘴,“娘坏,又欺负淮真,淮真要告诉父王。
”
徐长吟捏捏她的小脸蛋,“告状鬼!你任姨醒了,可要随娘亲去看看?”
“任姨醒了?真的吗?太好了,曦瑶那个好哭鬼总算不会跟我们抢娘了!”淮真拍着巴掌高兴的叫道。
徐长吟又捏了把她的小嫩脸,“胡说,曦瑶何时跟你们抢娘了?别耽搁了,快去梳洗!”
对淮真的童言稚语徐长吟并未放在心上,让婢子将她抱下去梳洗。
不多时,徐长吟也打理干净,便牵着淮真朝流珠苑而去。
途中又派人去询问了住在客院的戚塞平与阿赛朵公主,着人仔细伺候。
流珠苑一扫往日寂静,今日显得格外热闹。
还未至门前,便听到里面传来刑曦瑶咿咿呀呀的声音:“姨姨,姨姨,玩!”
“乖,曦瑶,不是姨姨,要叫娘!”这是刑子游劝哄的说话声。
“姨姨?娘?”刑曦瑶显然很困惑。
“子游,不急,曦瑶还小。
”带笑的女声中明显还带着几分虚弱。
徐长吟走将而入,众婢连忙行礼。
刑子游和任怡也闻声望过来,正欲起身行礼,坐在床榻上的刑曦瑶一见她,立时大眼晶亮,伸开小胳膊,软糯娇唤:“娘,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