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挠挠头,组织着语言,来回输入了好几次,最后才按下发送。
列缺:我亲了他,他很生气,然后跑了。
段知意:哦~我知道了~
列缺:他还在生气吗?
段知意:他回自己房间了,估计这会儿心里很乱。
你明天记得去找他,当面跟他道个歉。
列缺:可他今天那么生气,能行吗?
段知意:这叫趁热打铁!
段知意:如果你今天追上去了的话,效果可能会更好。
没办法,你错过了最佳时机,明天再试试吧。
效果更好?
列缺似懂非懂。
当时丘峦一副气冲冲的样子,他怕他做得太过分,丘峦以后再也不理他。
不过说起来,他今天好像已经做得很过分了。
还是听段知意的,明天去找丘峦好好道个歉,同时也要谢谢他,如果不是他,自己的易感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
列缺一直磨蹭到第二天下午才去找了丘峦,他守在美术系的教学楼下,等到人走得差不多了,才看见丘峦从楼上下来。
虽然早就入了春,但为了避免被人看出来,丘峦的身上仍然穿着宽松的棉服。
他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起来,再过段时间,可能连衣服都要遮不住了。
昨天班长还跟他打趣,说他这学期比上学期多了些肉。
“小峦。
”列缺看着他走了一段才追上去,拦在他的面前:“昨天的事……我向你道歉。
”
丘峦没搭理他,从他面前绕过继续走。
“还有,”列缺接着刚才的话说:“谢谢你帮我渡过易感期。
”
听到他在外面说这种话,丘峦扭头扔过去一记眼刀,示意他把嘴闭上。
“说完了吗?”
“没有。
”
列缺连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回得这么快,来之前他打好了腹稿,可和丘峦见面后又忘了个一干二净。
他正要开口,便在这时,一道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列缺连名字都没看,随手便点了拒接,不想却被丘峦无意间看见了手机壁纸。
那是之前丘峦试穿婚纱时他拍下的照片。
“删了。
”丘峦冷不丁开口。
列缺听着这两个字,一头雾水:“什么?”
“手机给我。
”
列缺这才明白了他说那话的意思,握着手机没敢松手,不交出去丘峦肯定不高兴,但交出去那些照片就全没了。
“手机给我。
”丘峦又重复了一遍。
在他的强势逼迫下,列缺只得双手捧着把手机上交给了他。
“密码。
”
“你的生日。
”
丘峦输入密码打开设置,先换掉了壁纸和锁屏,接着又点进相册,当着列缺的面删掉了所有与他有关的照片。
删光之后,把手机还给他,抽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