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单凛真的带了一包她常抽的烟上来,火机也有。
休息室里有专门的吸烟室,傅韫青让她去抽,自己在外面等她。
喻烟拿着烟走进吸烟室,拆开包装抽出一根含进嘴里,用牙齿咬碎了爆珠,却迟没有点燃,莫名觉得很有负罪感。
人总是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吗?
就像她曾经真的不懂烟有什么好抽的,闻到烟味的下意识反应是厌恶,那些在酒吧里吞云吐雾的人就算长得再美她也不会有多少好感,身上染上了烟味会受不了,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因为从前经常跟她抱怨,傅韫青知道她有多讨厌烟味。
所以即使傅韫青曾经也在痛苦的时候染上了烟瘾,当自己回到她身边,她就再也没碰过。
傅韫青也曾说过她不喜欢烟味。
喻烟呢?怎么就那么没有自制力,就那么控制不住自己。
自暴自弃地抽完一根,她发现她心情好像也没舒畅到哪里去。
把烟蒂扔进收集器,喻烟拍了拍手推开门,傅韫青还站在原地,见她出来,转眸看她。
喻烟看着她的熟悉面庞,一股道不明的情绪涌上来,特别想扑上去抱住她,又想到自己现在满身都是不好闻的烟味,负罪感更盛,还带着一股觉得自己脏兮兮的自卑感,不可以去弄脏主人。
傅韫青:“过来。
”
喻烟快步走过去,走到她跟前,预感到此时的距离她可以闻到自己身上的烟味了,有些畏手畏脚。
傅韫青却主动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
喻烟贴着她的颈窝,闻着她身上一直没有变过的清新好闻的香味,又懊悔,又想哭。
她好庆幸傅韫青看得出她的欲望,也看得出她的忐忑,像她无所不能的归属,可以洞悉她的一切情绪,给予最及时最温柔的抚慰,带来最安全的幸福的感受。
“好受一点儿了吗?”傅韫青柔声问她。
“嗯”喻烟软声说:“不是因为那根烟,是因为你的抱抱。
”
好在,检查很快就出来了,得出的结果是“并无明显症状”,意味着喻烟已经走出了抑郁情绪,不用治疗不用吃药,只需要好好保持现在的状态就好。
喻烟担惊受怕的神经终于松弛下去,眉开眼笑,拿着报告单朝傅韫青投去骄傲的眼神,得意又慵懒地叹道:“我就说嘛,我现在的状态这么好,哪有一点儿病人的样子,早就好了。
”
本以为万事大吉,没想到,傅韫青居然向医生咨询起了戒烟的问题。
物质成瘾在抑郁症中是一种很常见的现象,其中烟瘾就占据了很大一部分,病症好了,烟瘾也确实应该戒掉。
医生问了喻烟几个问题,例如爱不爱亲嘴爱不爱咬人咬吸管之类的,考虑到她或许有口欲人格,建议她可以去买一个奶嘴,想吸烟的时候就咬着,买点口香糖,想吸烟的时候就嚼两颗,转移注意力,多晒太阳多运动,自然而然就戒掉了。
“可以戒烟吗?”
果然,前脚刚走出医院,后脚傅韫青正式跟她提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