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放在了她的身上,傅韫青一直掌握着喻烟的状态。
她捧着手机在玩,好像玩得有点烦躁,关掉手机,没了吸引注意力的东西,困倦便涌了上来,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可能已经到了半梦半醒的地步。
傅韫青不动声色。
几分钟后,她不断坠落的脑袋,又不小心枕在了傅韫青的肩上。
那一点重力压下来,傅韫青停下了手里按键盘的动作,指尖发滞。
她偏头看,看到喻烟毛茸茸的发顶、光洁的额头、安静休酣的长睫,还有挺翘的鼻梁。
静谧而柔软。
为什么都困成这样了还不去睡觉,坚持陪在这儿。
好倔强。
让傅韫青想到,朋友家立在电脑旁昏昏欲睡的猫。
傅韫青的工作并不多,回完了手上这封邮件打算结束。
她刻意放缓自己的动作,喻烟没有醒,头部有了支撑,她睡得更沉了一些。
可当合上电脑,傅韫青忽然又有些后悔。
没了一些掩饰性的东西,她该如何心安理得的将这一刻进行下去。
她有些纠结。
女空乘一个小小的失误打破了她内心世界的一次近乎心虚的摇摆不定在帮傅韫青收咖啡盘子时不小心发出了一点点响声,虽然很短促,却还是使她肩膀上睡得不算深的喻烟醒来,睁开了眼睛,下意识蹙眉。
起床气。
纠结在这一刻落了地,合情合理之下,傅韫青扶着她的脑袋,理所应当地说出口:“好了,进去睡觉吧。
”
喻烟看傅韫青已经把电脑合上,“嗯”了一声,“傅姐姐忙完了吗?”
“忙完了。
”傅韫青说。
“嗯”她应得迷迷糊糊。
低头穿上服务生送过来的拖鞋,喻烟跟在傅韫青屁股后面去房间里,一共有三个小套房,一人一个正好。
她的行李傅韫青已经让人带进来。
房间中间摆着一张看起来舒适柔软的一米五的双人床,床边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白茫茫的天空,舒服到喻烟觉得自己一躺上去就能睡着。
她扑上去,就这么趴着感受了一会儿,扭头看傅韫青,傅韫青站在门框边,垂眼看着她。
她光是这么站在这儿,微微背着光,柔软得仿佛能融进光里。
又把喻烟给惊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