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我看你发烧了,冰箱里又什么都没有,所以擅自拿了桌上的钥匙去买菜。
”
“哦,”徐晓风有些迟钝,“我发烧了吗?”
俞洲看着他的脸,然后挪开目光:“脸都烧红了。
”
徐晓风悬着的心落地,他重新脱掉鞋子,换回家居服,拿出一根体温计塞进腋下,然后回客厅盯着俞洲。
男生的眼睛下面是黑的,昨晚估计一宿没睡,脸色也有些憔悴,但神情很平静,似乎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
徐晓风看他把菜放进冰箱,张口想问,俞洲却先他一步开口:“老师刚才换衣服准备出门,是担心我想不开?”
徐晓风没有正面回答:“你还好吗?”
俞洲笑了一下。
“没什么过不去的,”他淡淡地说,“明天还要回学校上课。
”
徐晓风烧得整个人恍惚,忘记了昨晚已经说过一次对不起,靠在冰箱边又说了一遍:“我很抱歉。
”
这回,俞洲终于有了反应。
他把东西放好,转过身来和徐晓风对视,问:“为什么觉得是你的责任?”
徐晓风诚实道:“上周六和云姐聊了很多,我说的一些话或许对她的决定造成了影响。
”
说这话时,他脸颊带着不健康的红,眼睛也比平时亮,看着俞洲无比恳切。
等俞洲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伸出手,极快极轻地用手背碰了一下徐晓风滚烫的侧脸。
动作太快,徐晓风没反应过来,俞洲已经掩饰性地把手放回兜里,似乎只是探了一□□温。
他道:“我妈是个很犟的人,比如她相信唐荣欣是单身,便谁的话也听不进去,除非亲眼所看到唐欣荣的妻子。
而她决定要走,也绝不会只因为跟你聊了一下天。
老师,不要太有责任心,会活得很累。
”
徐晓风听完,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无论怎么样,他确实在里面起了一定催化作用,他以为俞洲会趁机提点要求,比如说帮忙照看他一段时间,让他有一个过渡期。
俞洲却反过来安慰他。
徐晓风原本的打算落空,沉默了一会。
“看看多少度?”俞洲又道,“刚摸了一下觉得很烫。
”
徐晓风把电子体温计拿出来,38.5,他对生病已经习以为常,道:“过两天就好了。
”
俞洲叹了口气:“昨天那么冷,你还把被子塞给我……我今天在这里做点菜吧,好好休息一下。
”
徐晓风不太好意思:“哪有让客人做饭的道理。
”
“客人”两个字让俞洲笑了一下,他看着徐晓风,半开玩笑地说:“我以为现在的我们也可以算朋友?或者半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