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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当童贝贝带他见到童乐生,这两个人共同的“父亲”时,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我知道你是谁,但是你必须忘记自己是谁。

     多么可笑啊!他的遗嘱洋洋洒洒,全是童贝贝,公司,或者其他什么人,对自己却依旧只有一句话:“你要爱童贝贝,不然你会失去一切。

    ” 他在童乐生眼里,只是照顾童贝贝的工具人。

     他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无功,他的痛苦挣扎不过是无病呻吟。

    他以为童乐生死了,他会功德圆满,最后却发现是黄粱一梦。

     他的心永远残缺,他的恨永不停歇,他偏要让童乐生不如意,偏要让他死不瞑目。

    他倒是要看看,他不爱童贝贝,谁会失去一切。

    他要让全世界都着起来,他既要让这把火烧掉童贝贝,又要烧掉他自己---- 因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爱自己的人,叶邵然不能去爱他。

     他只能去恨他。

     “你可以觉得我亏欠你,但是夏木商,不能因为你爱我,而我不爱你,你就说我亏欠你。

     “我唯一后悔的是当初不应该答应你的求爱。

    过去的一年我总是睡不着,睡不着的时候我想了很多。

    以前我总是渴望别人对我的爱慕,总是想在别人怀里感受到体温,越多的人爱我越好,越炙热的体温越好,想以此来证明我存在的意义。

    但这些爱都不长久。

    都是转瞬即逝,全是过眼云烟。

     “夏木商,我太冷了,你温暖不了我。

    ” 夏木商掩面而泣:“那童贝贝能温暖你吗?” 叶邵然透过窗外,看到两棵树。

     一棵是合欢树,另一棵也是。

     它俩枝干碰着枝干,树叶牵着树叶,粉红色的花拥吻粉红色的花。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 但是在跟童贝贝分开的一年里,再也没有人的体温能温暖我了。

     “只是跟他在一起,我能睡个好觉了。

    ” 冗长的谈话似乎是结束了。

     夏木商的哽咽还在房间内回荡。

     叶邵然起身拿起外套,他走上前去拍了拍夏木商的肩膀:“你才应该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自己。

    你今天的一时冲动又对得起谁呢?你这么优秀,为了我,不值得。

    ” “为了谁都不值得。

    你应该最爱你自己。

    ” 叶邵然打开房门,跟他道别:“好好活。

    再见,木商。

    ” 他关上了他跟夏木商之间的门,又打开了连接外面世界的门。

    叶邵然抬头看了看路灯下投下斑驳树荫的合欢树,那繁花绽放于枝头。

     好香。

    他想。

     他低头想去摸兜里的烟,却想起几年前就因为童贝贝不喜欢而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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