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二,带着资料一起离开。
于是我就这么雄赳赳气昂昂地来,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我有些泄气,去到电梯门口才想起可以找他留个号码,好随时询问进展。
虽然不想再面对那样冷冰冰的气场,但为了能顺利转正,所以我又厚着脸皮倒了回去。
我倒回的时候,方文正在打电话,办公室的门没有关上,我站在他背后,听他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
最好不要让我在总部再看见她。
不知为何,我直觉性地已经知道方文口中的“她”就是我,我感觉得到,他特别不喜欢我,甚至带了敌意,虽然莫名其妙。
但最终我依然什么也没有问,抱着这一次必死的心情,原路离开了。
很多时候,生活抛给我们一些东西,其实就已经在给我们预示,每件事情的开端都会有它存在的必然价值,比如在半个月前我遇见北广,而那天在时苑大楼下面,我又一次遇见了他。
北广穿着一家送水公司的工作服,和上次一样,带了帽子。
这一次,我很迅速的脱下了碍事的高跟鞋,在众目睽睽之下追了他半条街。
我叫喊的分贝尤其高,引得路人频频侧目,所以北广也是好奇了,才停下车回过头来看了一眼。
那个男孩子比记忆中瘦了许多,皮肤更黝黑,说话给人的感觉却像从前一样,似乎随时能脾气暴走,笑起来也依然憨厚。
他搔了搔后脑勺,看了几眼我手上提着的高跟鞋已经我光着的脚丫,特别不好意思地叫了声,平安姐。
这一声,隔山隔海。
听见他的声音,我就跟见了国家总理似得,心血澎湃得几近失语。
可是,我竟没能假装的与他寒暄了一番,开口便只有一句,许灼,他也来了么?
问话方出,北广好几秒才恍然大悟的模样,啊,灼哥,我来到望城后也好久没和他联系了,你们也没联系吗?
可是明明,在那么一瞬间,我看见他的眼神瑟缩了一下。
所以我不死心地逮住北广的衣袖,以自己不察觉的力道,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我只是想见他一面。
北广却很快速并大力的甩开了我的手,我仿佛是一个纠缠着他不放的前女友,让他避之不及。
甩开我以后,他眼底露出了歉意,但还是执意说灼哥真的没有和我联系过。
语毕,大概怕我继续追问,最终又重新跨上了他的摩托,丢给我一句店里还有事,便不再管我的意愿呼啸而去。
我盯着他的背影良久,然后转过身给裴明珠打了个电话。
你知不知道时苑总部附近有几家送水的,名字叫山泉。
裴明珠没有多问,只给了我一个数字,一家。
这一带她太熟了,在整个望城最繁华的地段,各种奢侈金迷的东西充斥了各式各样的橱窗,她几乎是一星期走一次的频率。
山泉离时苑不太远,步行只有半刻钟的路程,对面就是平安广场。
初初到这里的时候,我甚至特别矫情地对裴明珠说,也许命中注定我就是应该来望城的,否则怎么连它的广场都是以我的名字来命名呢。
这个说辞当时遭到了她的极力驳斥。
你怎么不说平安保险也是为了你开的呢。
而当我与北广相遇,隐隐觉得靠近了什么秘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