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银子,总之就是我们很穷,但是我们会想办法卖血筹钱救周家的命。
做完这些后,小七突然觉得自己很虚伪,甚至有点猥琐。
大宛口一役他们的确是出了不少银子,可事后黑氏不但把钱还了他们,还多给了五千两作为安家之用……
白日里听芳如和红拂八卦之后,待晚上李楚回家时,小七便把这种自弃的想法说给他听。
李楚认真思考了一会儿,“如果觉着心里不安,你就想想大宛口那些战死的将士,周晏隆若是真心待我们,那个时候就该及早上书朝廷,言明国事大于权争,他是朝廷重臣,他的只言片语虽不能左右先帝,却可以给他施加压力。
然而他的选择却是龟缩起来看戏,还不及万幕钧,人家都连夜派人从羊城送请战书来。
”
他的一席话敲醒了小七,“嗯,你这么说我心里就畅快了,改明儿慢慢跟他家拖。
”今儿一千两,明儿一千两的借。
接过他的衣服顺手搭在屏风上,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拉到近前,下巴抵在他的胸前。
因国丧期要避讳,他们夫妻这段日子都是分房睡。
他干脆连她的床都不沾,每日吃完晚饭,洗漱后自去前头书房睡,近三个月都是过得这种苦行僧的日子。
说实话,对于年轻小夫妻来说,这挺不人道的,尤其只有孤男寡女的时候,你不动歪心思,歪心思都会自己找上门,在你脑子里晃啊晃啊,左挥一拳,右踢一脚的向你挑衅。
最终李楚深吸一口气,坐进浴桶里。
小七也赶紧立正站好,继而收拢起屏风上的衣袍,转移话题道,“孙家的事打听清楚了,那姑娘的确偷偷跑出去过,不过不像外头传得那么没边,听说孙家原本为封那马术教头的嘴,给了他一笔钱,并派人把他送去了西北,谁知没半年他又跟着商队偷偷回来了,讹人不成,便到处乱说,祸害了孙家姑娘的名声。
”从屏风后钻出一颗小脑袋,“孙家跟大姐说,愿意以倾家之产做嫁妆。
还说,这事原也好办,只要咱们这边应了,他们就一纸状子将那马术教头告进衙门里,让他落了罪,姑娘的名声自然也能挽回。
”
李楚冷哼一声,“给多少钱都不能搅和这种事。
”
“我也是这么想,可总觉得大姐有点想法。
也怪不得她多想,大姐夫家底本来就薄,这两年领了职位后,人情来往频繁,不但没存下银子,反倒搭进去不少。
三个孩子里,只有老二是省心的,老大明安在婆家过得苦哈哈,时不时过来要些接济,如今还有长安的婚事花费,的确是捉襟见肘,我也想找机会帮一把,可大姐的脾气你也知道。
”给多了还当是看不起她,“我也理解她的想法,她是在为长安的将来着想,长安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以后肯定是要入仕的,有孙家的家资当后盾,将来在官场上也不至于束手束脚。
”官做得越大,结交的权贵越多,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