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孟斯故嘴唇动了动,按着严竞的手反而松开了些。
严竞不多废话,使劲儿握住他的手搭在自己手上,言简意赅地说:“动。
”
孟斯故不懂严竞为什么还愿意继续,更想不通自己干嘛要听话。
什么都模糊,什么都没搞清楚,只知道结束时在场的人没一个手里干净。
他脑袋发昏,上半身惯性地向前倾,撞到了严竞肩膀处。
“对不起。
”他哑声道歉,“我还有点儿晕,缓一下,马上给你擦干净。
”
孟斯故以为严竞肯定要嫌弃,没想到身前的人没指责他半句,连他不可控地凑过去时也稳当撑住了他,没躲开让他栽倒。
孟斯故觉得怪,刚要撑着起身,严竞先用另一只手按住他的脑袋。
“别动。
”
孟斯故听他语气严肃,顿时提起心胆,听话地没再动,用极低的声音问:“哪里不对吗?”
沉默片刻,严竞说:“孟斯故,你那症状……好像会传染。
”
第23章
“传染?”基于对严竞直男身份的深刻认知,孟斯故没多怀疑,顺着他的话思考起可能性,“你现在也感觉浑身热?”
严竞沉闷地“嗯”了下。
“难道真不是药的问题。
”孟斯故并未完全放松警惕,只是想着想着,他的理智恢复得更多,思路也清晰了很多,“一样的症状,那你……”
他意识到某个显著的反应,突然明白了什么,刚降下去的温度刹那间仿佛又起来了些,条件反射般就要探身看。
“看什么!”严竞依然按住他的脑袋不让他看,慌忙之中甚至直接抱住了他,“孟斯故,都说了你别乱动。
”
察觉到紧紧环抱住自己的手臂,孟斯故愣怔住,轻声说:“知道了,我不看,你不用这样。
”
严竞也反应过来自己本能地做了什么,不过他没有松手,清了清嗓子,摆出长官威严,“还不是防着你乱来。
放开你可以,先把眼睛闭上。
”
孟斯故说:“闭上了。
”
严竞侧头检查,的确闭上了,他放开孟斯故,强调道:“没我的允许,不许睁开。
”随后他离开床,快步进到卫生间。
卫生间门“嘭”的一声关上,里头紧接着传出来淋浴头冲水的声音。
孟斯故睁开眼看去,一时间心情复杂。
孟斯故在严竞出来前用毛巾简单擦了擦身体,换下那件充当睡衣的病号服,在自己那一边侧躺着闭上眼假寐,没有过界半分。
待到严竞从卫生间出来,关了灯到床的另一侧躺下,他们都默契地不再交流。
屋内再次陷入黑暗,静到只有两个人平稳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