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点一些也没有关系的啊。
我摇摇头,其实我也是知道的,有些东西浅尝辄止就可以了。
我的冰淇淋很快就上来了,最上面的抹茶球顶上还插着一把带着LOGO的小旗子,很精致,我挖了一勺给于浩然,他摇摇头说这个东西太甜了,吃不惯。
我转头看到那个装腔作势的女人,她正在很认真地吃着一块核桃派和一个单球杯。
突然一个电话打来,她接起来,忧伤地说:“唉,我在哈根达斯……没什么,我只是心情有些疲惫了,人,总是会倦的……为何世事总是这样无端变幻……我不懂这一场风花雪月,我也不知道谁能懂我……大概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够让我解脱的了吧……”我在边上听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呛了两口,赶紧把剩下的冰淇淋吃完,抬屁股走人了。
从头到尾我都不理解那个女人为什么吃个冰淇淋还要把自己搞得好像病入膏肓了似的。
路上,我又买了关东煮,一路吃过来觉得很舒服。
于浩然说,吃饱喝足逛好了,咱们去开房吧。
我捏着吃剩下的竹签,缓了半天没缓回来,然后重重地打了他一下:“什么开房啊!怎么说这么难听啊!我又不是,那个什么,啊!”于浩然说,我就是告诉你咱们该找个住的地方了,你想那么多干嘛啊。
我反驳说:“我怎么想多了我,明明你那口气就是不怀好意,你看看你,小伙子长得这么精神这么阳光这么积极向上,怎么净干不正直的事呢!”于浩然一脸无辜。
于浩然带我来了一个酒店门口,金碧辉煌的,我觉得门口擦鞋的垫子都比我家的地毯干净。
我向来是一到这种地方神经就特别拘谨,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很压抑。
于浩然过去问前台的的服务员开两间房,服务员说,只有一间房了。
于浩然说,俩床的也行。
服务员看看我,又跟于浩然说:对不起先生,只剩下一个大床房了。
于浩然转头问我:住不住?我说,不住。
路上,我跟于浩然说,上海的有钱人真多,这种地方都能住满。
于浩然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推了他一把,说:想什么呢你。
于浩然说,你是不是特讨厌我啊?我说哪有的事儿,您这么才高八斗貌若潘安的一个青年才俊我干嘛讨厌你。
于浩然没回答我。
过了一会儿又问我:那刚才说只剩一个大床房的时候,你那么嫌弃地看着我然后说不住。
我看着于浩然认真的表情,抱住肚子哈哈大笑了好一会儿。
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这样孩子气的表情。
于浩然愠怒地看着我,说:这有什么好笑的!我说没有没有啊,你问都没问我就把我带进去了,我就是不习惯住那种地方嘛,顺便给你省点钱呗,你看你那小心眼儿的劲儿!于浩然很深沉地点点头说,其实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比较敏感的话题。
我们住在了汉庭,开了一个双人床的标间。
晚上一起去超市买了零食,他推车,我就往车里扔东西,让我感觉自己很有家庭主妇的样子。
我觉得两个人一起去超市,是一件特别温馨的事情,每一件物什,仿佛都是我们的见证者,一起走过的时光,一起柴米油盐的生活。
我和尹重城在一起的时候,晚上吃完饭都要拉他去超市,哪怕只买一包薯片,什么都不买,也是好的。
现在我和于浩然在一起,尽管前路未知,我仍然感觉到安心。
我正在挑牙刷的时候,于浩然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来之后,看看我,然后捂住话筒说:我接个电话啊,你在这里等我。
我说好啊。
然后旁边正在选购牙膏的一个中年妇女凑到我跟前说:小姑娘啊,不敢当着你面讲电话的男人不可靠啊,要小心哦。
我说,谢谢阿姨。
中年妇女还没有住嘴的意思:我看人看得很准哦,我老公以前也是这样,我看你跟我一样可怜才提醒你的哦,不信你呆会儿问问他是谁给他打的电话,他一定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