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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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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男人应该先立业,后成家,二十五岁之前禁止他谈恋爱,真不知道他妈她老人家是怎么想的。

    但是尹重城和我高三就厮混在一起,一直处于地下工作者状态。

    所以我连尹重城家里都没去过,我俩偶尔一起路过他家附近的时候,都感觉像做贼的,随时被人捉奸。

    可想而知,尹重城他爸妈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还有我这么一号人,更别说他的七大姑八大姨以及表亲之类的。

    以前只听说他表哥是警察,我就没想到了天底下那么多警察,怎么就那么巧,坐在我旁边的就是他表哥。

     我坐在尹重城他表哥旁边,悄悄给米佳宁发短信,我说这事儿太巧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他哥坐我边上,我竟然还对着他诉了半天的衷肠。

    米佳宁也唏嘘感叹了一番,然后又回了我一条消息:那句话叫什么来着,阴魂不散,冤家路窄,一枝红杏出墙来。

    我只回了她一个字:滚。

    米佳宁就老老实实地不再说话了。

    这时火车已经过了河北。

    我昏昏沉沉地靠在火车窗户边上睡着了。

     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我睡得相当踏实。

    这段时间,我第一次睡得这么心无芥蒂得像个孩子。

    第二天早上方振岩笑着说我晚上轻微地打鼾。

    看到我特别不好意思。

    方振岩又说没什么,你太累了吧。

    然后我心里又惯性一般地开始无度地咒骂他表弟尹重城。

    我诅咒尹重城倒霉到喝凉水都塞牙,放屁都砸脚后跟。

    我一直一直诅咒尹重城过得不好。

    在潜意识里,我觉得他不顺利的时候多少会想起我。

    我恨他恨得要死,却希望他继续爱我,这是多么矛盾的一件事情。

    可是爱情就是能容纳所有的悖论。

     下午的时候火车就开始进入甘肃了。

    大片大片的山连在一起,山上大片大片绿色的植物,山间有弯曲的羊肠小道,脚下有浑浊的河水流过,我不知道那是不是黄河,我的地理一向不好,而且还是路痴加向盲,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我以前出门只知道跟着尹重城走,就是对的。

    导致我现在一迷路就想起尹重城那个混蛋当时是怎么牵着我的手在整个城市的每条大街小巷都留下了我们的脚印。

    所以我才想离开那个遍布回忆的地方,踏在哪里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我带的法式小面包和那些零食的食品包装袋开始膨胀,过了兰州的时候,它们已经变得胖胖的了,我撕开一个小面包的包装,发出“扑”的一声响,方振岩看看我笑了,我递给他一个,他接过去,小心翼翼地扯开,把空气慢慢放出来。

     “给我讲讲尹重城小时候的事情吧。

    ”我一边咬着面包一边对方振岩说。

     尹重城几乎没有跟我说过他小时候的事,我曾经有一段时间认为自己没办法出席尹重城的童年,是一个莫大的遗憾,他的一分一秒,包括已经过去了的,我都想占有。

    没想到这回是用这样的方式,由这样一个参与了他的童年的人讲给我听。

     “唔……这样好吗?”方振岩问我。

     “没关系啊。

    ”我摆出一副破罐破摔死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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