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问的?再说”过显茗复又走到床边,压低声,挑眉道,“打便打了。
”
梁知会眨眨眼,看着过显茗颇有些邪气地勾了勾嘴角,两人对视笑了。
过显茗去拉门,听到梁知会猝不及防开口:“……老师,谢谢您。
”
她回头,看到梁知会脸上笑意未消,却带了些暗淡与郑重。
过显茗轻叹了口气,摇摇头,摁下大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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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辛恪接到梁知会时,看见此人正从容不迫地掏出一个新耳麦。
“这是你第几个耳麦了?”林辛恪奇道。
“数不清了。
”梁知会将前途未卜的新耳麦戴上。
林辛恪:“你经常捏?一手把耳麦捏爆?”
“是啊!”梁知会道,“手劲儿不错吧?”
“……”林辛恪抱头,一脸惨不忍睹,“梁执事,我冒昧地问一下,赔一个耳麦不便宜吧?得上千?”
梁知会比出三根手指:“三千。
问题不大,我上回买了一箱,就囤在我房间里。
”
林辛恪:“一箱多少个?!”
梁知会:“十五个。
”
林辛恪心里只剩了一个想法:
有钱。
梁知会是真的有钱。
“对了。
”林辛恪抱紧工作本,“我这几日替你照看那位严大夫,近日确实没什么人上门找麻烦……呃,想来确实是被你打怕了。
不过……”
梁知会竖起耳朵:“不过什么?”
林辛恪:“不过被抓走前,你有给严大夫留字条吗?怎么她出门看了好几次,像是在等你回去?”
梁知会险些被空气绊倒:“什、什么?”
“三次,”林辛恪郑重道,“光是从自己家里出来看,便看了三次,还不算昨日两次外出就诊,在路上、在别人家门口看的。
而且据我观察,她总是装作无意地看,比如出来拿个什么东西,见什么人,但她其实完全可以不用亲自出来。
你被抓走,对她来说算是突然消失你到底有没有给严大夫留信?”
梁知会脸颊发热,不自然地清了清嗓:“留了,留了。
只是咳,可能是理由有些牵强,所以严大夫放心不下,才出来看我回去没有。
”
林辛恪恍然:“严大夫果真是好人。
”
梁知会忙道:“对对对。
”
林辛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