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头发没这么长,扎着两个羊角辫,和你母亲一起参加了我们的同学会。
”
荣嫣心说,如果是二十八年前的同学会,那看到的就不是她,而是荣芷,那会她还没生出。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长得和她如出一辙,小时候,你明显不太像她。
”
对上了。
荣嫣和荣芷的区别就是,荣嫣长得像母亲,而荣芷完全不像,她所有五官都随了父亲。
可眼前这人却认错,荣嫣想对他说,你认错了,那时我还没出生,是在这年冬天才怀上的,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却倏地阻止了她的节奏。
“楼先生和我夫人聊得倒契合。
”出声的人正是季宴洲。
他从回廊下走来,一身的干净利落,连表情也显得冷淡平整,毫无起伏地,根本不把楼阳生当成客人。
荣嫣心里明白,因为楼家退婚的事,季宴洲担了一身的罪责,这会儿从老爷子那里出来,肯定心情不咋地,对楼阳生自然客气不起来。
不过楼阳生见到他,也瞬时转换了气势,变地冷厉,不好接近,仿佛刚才和荣嫣话家常般的友善气氛,在一瞬间荡然无存。
“可惜了鲜花们。
”楼阳生冷嗤了一声,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荣嫣啼笑皆非,说实话,她跟季宴州这些年,从来只听到外人赞美他,还是头一回听人家骂他,还是骂他牛粪,她当即就有点绷不住,想笑地样子。
但是她不敢,所以拼命忍着。
聪明人都知道现下两个男人剑拔弩张,她若噗嗤一声笑出来,季宴州回去一定拨她皮。
不过饶是她这么忍着了,待楼阳生一走,季宴州还是没饶过她。
“你觉得很好笑?”孩子们在浴室打闹,他一边松衬衫纽扣,一边回身,眸光似笑非笑地危险眯她。
荣嫣背过身,帮他在柜子里找着换洗衣物,忍着:“没啊。
”
“你耸动的肩膀出卖了你。
”季宴州无语。
“哈哈。
”荣嫣痛快爆发了两声笑,然后,在他发毛前,拿好衣物,将他劲瘦的腰身一抱,下颚抵在他两块胸肌的中间,磨了磨:“我是觉得好玩嘛。
那个楼主席不像传说中的那么不近人情啊,还西伯利亚狼呢,我看软地很,有点可爱。
”
“哪里可爱?”季宴洲不可思议,怀疑她眼睛有问题,“别人说我眼神杀人你倒附和。
人家说他西伯利亚狼,你竟然就说他可爱?”
“你有病?和一个老人家吃什么醋?”荣嫣无语瞪他。
季宴洲瞬时哑口无言,与她骨碌碌的眼睛对视了片刻,清咳一声:“他也不算老,比我大十几岁。
”
“那也是十几岁啊,你出生时,人家都能生孩子了。
”荣嫣翻白眼,“既然小五欢天喜地喜迎退婚,你就当楼家做了好事,不要和他计较了。
”
“荣嫣,你胳膊肘未免太外了。
你当楼阳生吃素的,退一个婚就不跟我做对了?”季宴洲半眯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