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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真的在意,就不会去斟酌骂青年的词汇了;
恐怕早就一声不吭地离去,最后不把人整死而做到老死不相往来都是他对欺骗者的最大善意。
但他就是故意说给青年听,就是故意让青年感受到他被欺骗后的愤怒。
他就是要让青年时时刻刻都处于愧疚的自责中,然后在他离开之后开始胡思乱想,最好变得敏感又小心翼翼,之后再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让自己原谅他,最终变成一个唯自己主义的、对自己更加察言观色的附属品。
他就是要让青年抱着一种对不起他的心态,更加讨好他;
供他恃宠而骄,再也离不开自己。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若之前他还对这种乱伦毫无感觉的话,那么现在,他甚至还升起了一种实在是太好了的满足感。
或许是因为多了一层血缘的联系,那种青年将永远被他掌握在手心的控制欲得到了很大的爆棚。
但只要一想到青年那一身的伤却是别人赐予,并且和那人做过,那人还毫不珍惜地占领了他刚才幻想中的、养成青年这么多年的时光,他就感到异常的火大;
即使那人是理论上的自己也不行。
景渠应该完完全全得属于他才对。
思及此,若是换作以前,他绝不会为了‘多活几年’这个理由而去争什么,但现在,在知道未来的自己已经疯了以后,要是躯体死了,青年无法再继续盗梦的话,那他就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
况且景渠还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
郑寇握紧方向盘,心里也逐渐有了打算。
既然景渠留不住,那他就想方设法地去到他的那个世界,然后取代那个自己,彻彻底底地拥有这个人。
... ...
医院里,看着从睡梦中醒来,一脸精神不振的景渠,医生忙问是不是男人疯魔后对盗梦有什么影响。
可景渠只是摇了摇头,自责道,“是我算错了,不该这么快告诉他真相的,反而让他这么难以接受。
”
“我原本以为,相处了这么久,再怎么应该也是有点感情的,却还是不能在他心中有点分量。
”
说到此,他早已经是精疲力尽。
“果然,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父亲都是不可能会爱上我这种变态的。
”
医生看着青年执着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精神受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