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渠被撞得脸都苍白了不少;
原本没有血色的唇更是在此刻呈现一种病态。
等到肌肉逐渐缓冲,疼痛慢慢恢复,那便更是一种全身性的凌迟,犹如千万只蚂蚁在不断地噬咬,痛入骨髓。
“谁教你的。
”
面对头顶郑寇的冰冷质问,景渠费力地抬头,哑道,“什么?”
“谁教你的过弯技术?”郑寇再重复一遍。
“...父亲。
”
“谁教你的开枪?”
景渠难耐地咳嗽几声,面色又白了几个度。
“父亲。
”
“谁教你的抽烟像转笔一样地运动?”
景渠大口地喘着气,忍着全身的痛,看向郑寇的眼神却仍然坚定不移,“都是我父亲教的。
”
浓烟的弥漫越来越烈,车头被微微炸开的盖子也已经显示漏了满地的油。
郑寇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时,意思也已经十分明了。
这种情况下,只需要火苗轻轻一点,顷刻间,人和车都能够被烧成灰烬。
“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郑寇当着景渠的面点开打火机,“要么,告诉我是谁教的你,要么,告诉我你这口中天天念叨着的‘父亲’到底是谁,我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
眼看郑寇撕下伪装地冷眼威胁,景渠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危机似的,只一个劲地透过额前的发稍大喘气地盯着郑寇的脸。
在良久等不到回复的郑寇耐心也早已枯竭。
他将手里的硬物狠狠地砸向青年的额头,又打开车门,暴力地拽起青年的领子就这么将其在驾驶座上给拖出来。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答案了吗?”郑寇问。
“放心,在找到答案之前老子不会杀你,”郑寇笑着拍拍青年的脸,“不过你最好祈祷上天让你的秘密能够多瞒上几天,不然,你最后一定死得比医院里的那个还要更惨!”
这时候,强大的牵扯力不免让贴身的衣物都有些松懈,一不留神,就能让郑寇瞟见里面浑身是伤的胸膛。
在被狠狠摔在坚硬的沥青地面时,景渠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郑寇的脸色。
他只在郑寇拍手嫌脏的动作间,将那满是嘲讽的嫌恶语气听了一个真切;
那是郑寇在极度恼火中才会有的怒极反笑
“我说之前怎么把我推开死活不让我碰呢。
”
“原来...不过是残花败柳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