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郑寇一下子就摒弃了这一猜想。
他连他自己都不心疼,难道还能心疼别人?
笑话。
这时候,有着小弟急匆匆地从包厢外推门而入,郑寇顺势放下还在揉搓着的手,道,“急着来投胎啊!酒又少不了你的。
”
来人神色焦急,也顾不得这么多人在场,直说,“大哥,咱之前失踪的一兄弟刚才找到了,听说是在荒郊野岭的地方找到的,全身上下挨了十几颗子弹,五官几乎全毁,叫不出也听不见,四肢也全废了,现在正躺在医院好像救不回来,他临死之前只想见大哥你最后一面。
”
闻言,郑寇刚才还洒脱的脸色秒变沉重。
压抑的氛围包裹着上一秒还其乐融融的欢声笑语,整个包厢死一般的寂静。
“他妈的到底是谁?!咱之前就失踪了好几个兄弟,怕都是遇害了!”
“下手这么狠,居然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这么猖狂,大哥,咱们得千万不能放过他。
”
... ...
面对小弟们的怒火中烧,一旁默不作声的郑寇显得也是痛心疾首。
景渠则坐在一旁低头抽着烟,一边静静欣赏着郑寇毫无表演痕迹的演技;
接着,目随步移,又陪同着郑寇这个“好大哥”赶往医院,在亲眼看着那只剩一口气的小弟爬在郑寇脚边求其好好照顾自己家人时,景渠几乎不用去想,就能知道那个背影里的灵魂此时此刻有多么的快感滋生。
景渠不禁想,或许在郑寇所有的发泄物里,他是其中最特殊的例外
既不用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中慢慢折磨,也不用郑寇额外再多一份演技地在他面前扮演救世主。
他得到的,是郑寇毫无掩饰、明目张胆的折磨和虐待。
只是和其他发泄物共同的是,旁人也并不清楚罢了。
出了医院。
享受完扭曲快感的郑寇车速一路飚升。
只是在公路障碍物比较多的情况下,他不住向景渠提议,“比比吗?去赛车场。
”
不给景渠拒绝的机会,车辆一路就直达山顶;
仿佛是连刚死去小弟的悲伤也不吝于在他面前演了,心情愉悦得连嘴角轻哼的歌都能溢出大致的旋律。
在整个赛车场地都只为郑寇开放的情况下,全场没有观众,只有两辆蓄势的跑车在起点等待就位。
比赛开始之后,郑寇故意只比景渠的速度慢上一个大概的档位,随后紧跟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