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确实怕,他心底最深处一直都觉得这是自己偷来的,说好听一点是修来的,可这些到底是不是他疯
了的幻想,他又能留在这里多久。
沈括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他是在栖霞山万念俱灰吐血后醒来一切改变的,那个住持总是给他一种高深莫测玄而又玄的感觉。
他想坚信现在就是他唯一真实的生活,所以一直在回避和栖霞山有关的一切消息。
而这种恐慌在春生说要去大悲寺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他忘不了当年亲眼看见枉生花凋落的绝望心情,害怕这一切都是住持手中的一面镜子。
“春生,你不要去那里好不好,你想求什么都跟我说,我一定能做到。
”
春生看着眼前莫名紧张的人很是不解,笑着戳戳沈括:“我去求安胎符,你还管这个呀。
”
沈括:?
沈括:!!!
-
-
六年前。
后来秦濯时常会想起那个打高尔夫的下午,沈括就是从那个时候变得不对劲。
以前沈括高冷得像个自闭拽王,绝对不会干预他的事情,但是那天沈括却说了两遍让他去榕城查祁宋的案子,还说不去他一定会后悔。
祁宋是扎在秦濯心头的一根刺,沈括从来不会这么没有边界感,那种认真严肃的眼神让秦濯最终还是去了榕城。
要查当下的案子并不难,秦濯很快就查出祁宋在一家建筑公司动的手脚,目的竟然是陷害公司的老板。
说实话,这种体量的小公司秦氏根本不会放在眼里,秦濯一时也不明白祁宋在干什么,但查都查了,不落井下石实在太便宜祁宋。
秦濯联合公司老板,也就是那位姓阮的先生,搜集够挪用公款和行贿的证据把祁宋送上法庭。
虽然秦濯这一年才24岁,但这在他眼里依然是小案一桩,之所以会亲自探查,一是涉及祁宋,一来他也想知道沈括在这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但阮家似乎和沈家并没有交集,除了有一个很话痨烦人的小孩儿之外,并没有什么给秦濯留下特殊的印象。
倒是沈括成为榕城一中校董,还选择了山区一所学校帮扶这件事更能引起秦濯注意。
真正让秦濯意外的是,他想去一中找沈括打个招呼,竟在校门口看见了穿着玩偶服的人。
而沈括视线的尽头正是那个从山里出来的孩子。
“秦叔叔!”
秦濯冷着脸转身,能这样兴高采烈叫他的人只有一个。
“秦叔叔你是来学校找我的吗?”一个还没抽条的小东西噔噔噔跑过来,太高兴没刹住车,热奶宝被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