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就没有时间观念,直到四周彻底暗下去他才发现已经过了太久。
郊外很长一段路才会有一个昏暗的小路灯,阮乔有点怕。
阮:「你到了吗?」
阮:「是不是没看见我啊?」
阮:「你在哪?」
每一条消息都石沉大海。
夜里的风很冷,麦田和枯树摇着黑影发出瘆人的动静,好像周围只有他一个,又好像不是。
阮乔飞快地按着打车界面,但没有人接单。
他突然生出一股巨大的恐惧。
-
郊外,白氏酒庄。
白启泰:“秦总,这么晚了,外面又暴雨交加的,就留在庄里过夜吧。
”
秦濯摆了摆手:“明早有董事会,我回去方便。
”
白启泰:“行,那我就不强留秦总了,路上小心。
”
秦濯上车后闭目养神,示意司机可以走了。
张扬的劳斯莱斯驶进黑色雨幕。
!
第7章真丑啊
“秦总,路边倒着一个人。
”司机平稳降下车速,恭敬汇报到。
这样的大暴雨天倒在郊外,不比小打小闹,弄不好要出人命。
唐礼说:“秦总,我下去看一下吧。
”
秦濯没有睁眼,只“嗯”了一声。
唐礼很快下车,司机透过玻璃见那人被晃了两下都没反应,担心问:“秦总,那人看着情况不太好,要送他去医院吗?”
“你是120吗?”
秦濯眉头皱了下,像在厌烦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给唐礼一把伞,让他留下来处理。
”
司机不敢有异议,只降下前排窗户:“唐特助好像有话要说。
”
静谧的车内空间被打破,唐礼的声音和暴雨夹杂在一起涌入。
“秦总,是阮乔。
”
-
阮乔做了很长一个梦。
他又回到了那个悬崖边,但这一次没人救他,绳子被割断,他往下一直坠一直坠,掉进冰凉的水里。
水很凉,冻得他发抖,一会儿又变成火炭,烤得他浑身焦疼,就在以为自己要死掉的时候,他好像被一个很结实的东西抱住了,毛茸茸裹着。
可能有人在叫他名字,他听不清,只闻到那股若有似无的味道,淡得像一阵风,却给了他最大的安全感。
阮乔出乎本能地用力去抓,他想看清那个人,留下那个人,终于挣扎着睁开了眼。
看见面前温和微笑的男人。
唐礼:“小阮先生,你醒了。
”
阮乔愣了一秒,茫然叫道:“唐特助。
”
唐礼标准的职业微笑扩大一点:“醒了就好,我去和秦总说一下。
”
阮乔刚醒来,头还疼得要死,呆呆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