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那种潜藏在海面之下的威压才真的让人喘不过气。
秦濯就是这样一个人,即使什么都不做,只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在他面前像蚂蚁一样弱小。
阮乔被那一眼睨得腿软,他垂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秦濯也并没有催,无非就是提一些小孩子的条件罢了,唐特助会完成的很好。
片刻后,阮乔抬起头看向他:“您说,我不该喜欢嘉阳,为什么?是怕我带偏他吗?”
他还是那样微微仰着头,直视秦濯的眼睛,只是眼睛中多了一种其他的东西。
“我知道很多人还不能接受同性恋,您这样的高门大户更是看不上,谁都可以来贬低,可是秦先生,您自己不也是吗?”
秦濯目光落在阮乔的嘴唇上,那里分明看起来很软。
他低低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是害怕嘉阳被你影响?不,别说男人,就算是机器人,只要嘉阳开心我也不会反对。
但前提是,嘉阳得喜欢。
”
秦濯语气并不重,但这句话无异于在打阮乔耳光。
----只要嘉阳喜欢。
但嘉阳不喜欢他,所以他就是错的。
阮乔似乎明白了秦濯为什么要包他,他认真说:“我不会纠
缠嘉阳的,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至于其他的我也不可能答应。
”
秦濯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那种仿佛胜券在握的样子让阮乔心里无端烦躁。
“这是什么?”
阮乔刚才和石榴玩的时候把卫衣袖子捋起来一点,秦濯把袖子又往上推了一截,露出小臂上一条完整的伤痕。
是上次在公园和季驰发生冲突时弄得,阮乔不想解释。
秦濯也不在意来源,只皱了下眉说:“有伤口还和石榴一块玩,你有没有常识?”
阮乔想把袖子放下去:“不牢秦总费心。
”
秦濯没让他乱动,把人按在石椅上,冲唐礼招招手:“让医生过来看看。
”
哪儿用得着这么大阵仗,阮乔抗议说:“真的没必要,都没有出血,我以前----”
“听话。
”
阮乔没说完的话被秦濯用两个字堵住。
秦濯的声音低沉,带着睥睨一切的淡然和冷硬,仿佛天生就该发号施令。
阮乔抿抿嘴,没再说话,垂着头,从秦濯的角度看去像一只乖顺的天鹅。
他觉得这小家伙其实挺有趣,看着柔柔弱弱,却是个牙尖嘴利的小狗,但每次说过听话后,虽然不情不愿还是会真的乖一点。
阳光下阮乔露出的后颈泛出漂亮的光泽,奶油一样,耳垂被晒红了,小小一点,很好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