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春生只给阮乔热了一份,放桌上说:“都快11月了晚上喝凉奶容易闹肚子。
”
阮乔嗷呜一声:“春
生,你也太贤惠了吧,我好喜欢你啊----”
“只喜欢春生?”
见陆然又想卡脖子,阮乔立刻求饶说:“我错了我错了陆哥,明天把煮奶的机会让给你好吧!”
“美得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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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一晃过去,美滋滋的阮乔终究是没等到高山先生的回复。
从一开始每半小时就想看一眼邮箱,到现在已经几乎不抱希望。
“该不会是抄错数字了吧……真忧伤。
”
陆然翻个白眼:“别盯你那手机了,再盯它也下不出蛋来。
走吧,哥带你打拳去,没有什么是一场拳击不能解决的。
”
阮乔撇撇嘴,背起小画板就溜:“我妈不让我和四肢发达的玩儿!”
周末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是去公园赚外快了。
以前跟着妈妈学作画时,阮乔是真的喜欢,但也是真的娇懒。
那时候在大落地窗前站一个小时都要撒娇的男孩儿,想不到将来有一天会为了赚钱,能在公园湖边连着画一天的人像素描。
一直到日落西下光线暗淡,他才甩甩酸涩的手腕收起画板。
“呦,阮大画家不画了?”
季驰靠在树干的阴影里,不知道站了多久。
阮乔没有回应,这么些年他已经习惯了忽略这些刁难。
但季驰显然不愿意放人走:“你一幅画能卖几个钱啊?我给你十倍,你给我画一幅。
”
“今天不画了。
”
“二十倍。
”
“不画。
”
“给你脸了是不是,装什么清高?”
季驰欺身把阮乔按在树上:“你以为她们为什么找你画,还不是因为你这张脸?真以为你那破画值钱吗?”
阮乔肩胛骨被树干撞得生疼,抬眼冷声说:“放开我。
”
“你知道你这幅高高在上的样子有多讨厌吗?还当自己是阮小少爷啊?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扒了你裤子----”
季驰颈边一凉,声音戛然而止。
垂头去看,一柄油画用的刮刀正抵在他脖子上。
夕阳在薄削的刀刃反射出冰冷的光。
“秦总,那边好像是小阮先生。
”
时值金秋,汉湖生态公园的银杏是京市一绝,中午秦濯受白氏汽车集团的白总邀约前来游湖。
饭吃完,生意也谈拢,白总家里有事先走,秦濯少见地有兴致继续留在三层游轮,抽检游戏部的成果----三维推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