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谢泉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啧。
失算了。
他从一开始就不该对谢泉的人性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这个人简直像某种变温动物,蜥蜴或者蛇,手触上去只能摸到冰冷的鳞片。
“谢泉!”陆南扬小跑两步追上去,拦在他前面,“你为什么这么不愿意出庭?这么简单的案子,耽误不了你几分钟,对你也没什么坏处。
”
“对我也没什么好处。
”谢泉反唇相讥。
“有。
”陆南扬又一次拉住谢泉,重复道,“有好处。
”
谢泉看着他。
陆南扬觉得喉咙有点干,要说的话堵在气管里不上不下。
他舔舔嘴唇,清了清嗓子,“还记得你上次提的要求吗?”
这回蛇的眼睛眯了起来,目光变得饶有兴趣,“你要给我口?”
已经经历过几次突发社死的陆南扬这一次已经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了。
“口不行,换手可以。
”陆南扬压低声音说,“好歹能摸得着几巴毛,不考虑一下吗?”
谢泉挑起眉毛。
有意思,陆南扬好像有点被他带坏了。
“成交。
”谢泉低声说,转身的时候手掌不经意地在陆南扬的腰下方摸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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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理这起案件的法庭不大,但也稀稀拉拉地坐着几个旁听的人。
刘秋烟走过大厅时,还抽空狠狠朝陆南扬瞪了一眼。
陆南扬心里发乐。
心说你瞪我也没有用啊,有本事让户主改口。
户主就坐在陆南扬身边,和李鑫隔了一段距离,似乎刻意想避开她。
书记员宣读法庭纪律的时候他始终抿着唇,板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
陆南扬用膝盖轻轻碰了下谢泉的大腿,“不用那么紧张,该说什么说什么就行了。
”
谢泉转头看他,“你倒是很放松,像在自家后花园溜达。
”
陆南扬笑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出庭了。
”
谢泉上下打量他,“你应该比我还小一届吧。
”
“那又怎么了,谁规定小你一届就不能出庭了?”陆南扬伸手在谢泉胳膊上点了两下,“我人缘好,懂不懂?”
谢泉低头轻笑了一下。
本来没打算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但陆南扬好像打开了话匣子,又悄悄往他的方向凑了凑,“你知道我代理过最奇葩的案子是什么吗?”
“什么?”谢泉觉得好笑,顺着他的话头接下来。
“是一起离婚诉讼案。
”陆南扬说,“女方起诉离婚的理由是男方的那玩意太大受不了。
”
谢泉诧异地看着他。
“但是法庭要讲究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