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谢泉抬起头,刚好和陆南扬的目光对上了。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朝陆南扬伸出手。
“干嘛?”陆南扬下意识往后躲。
“手给我。
”谢泉说,“来都来了,让我看一眼伤口。
”
可能是疲倦的原因,谢泉的话里都没了以往的那股虚伪感。
陆南扬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手递了过去。
原来缠在掌心的纱布已经被他拿掉了,谢泉托着他的手看了一会,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便松开了。
“恢复得挺好,已经结痂了。
”
“我凝血功能好得很。
”陆南扬展开手掌再握紧,“以前在部队里受了伤一般都是我最快恢复战斗力。
”
“挺厉害的。
”谢泉向后一靠,“只伤到拳头看来是亏了,身上不捅几个洞都发挥不出来你优秀的凝血功能。
”
陆南扬笑了笑,忽然单手在桌面上一撑,直接坐上了谢泉的办公桌。
陆南扬的个子很高,腿很长,这样的高度差足够使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坐在桌子后面的谢泉。
“你早就知道我接了李鑫的委托,所以那天下午才会那么‘凑巧’地出现在巷子里报警。
”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陆南扬向前倾身,“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个姿势,陆南扬的身体刚好遮住谢泉的视线,抬起眼就能看到一小截从衣服下摆里悄悄露出的腰肢。
谢泉忽然觉得喉咙里有些干渴,他不动声色地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茶多酚的香气让他稍微冷静了一点,“你也没有问。
”
这回答让陆南扬顿时没脾气了,“合着我问了你就会说?”
“为什么不会?”谢泉反问,“我在你眼里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
陆南扬很想说是,但看着谢泉的脸到底没说出来。
“那我问你----”陆南扬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谢泉打断了。
“我都请你吃巧克力了,你是不是也请我吃点什么比较好?”谢泉放下水杯。
“你想吃什么?”陆南扬把手里的巧克力放下,还把锡纸完完整整地包回去,“满汉全席我可请不起。
”
“我没那么高贵。
”谢泉站起身,“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
-
话既然是他说的,陆南扬也就懒得再跟他互相客气,最后带着他来到了学校后门一家露天的烧烤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值班的缘故,谢泉穿得还挺板正,在一群闹哄哄的大学生里显得格格不入。
但他一点没有脾气,反倒神态自若地拿起了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