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要是能说得清楚,我就不用在这发愁了。
”陆南扬幽幽地说。
闻飞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另一侧上铺的钟泽宇探出头来插了句嘴,“姓孟的这么欺负你,真亏你还能忍得下去,要是我早起来干他了。
”
“怎么干,冲到他家里刺杀他啊?”陆南扬没好气地说。
“给你爸妈打电话啊!”钟泽宇一跃而起,脑袋差点撞上天花板,“我要有陆家这样的背景,我还能忍着一个小破老师这么欺负我?”
“不打。
”陆南扬把被子往里面一推,坐在床上,“陆家又不是我家,有什么好打的。
老孟又不能真把我怎么样,大不了就是扣几个学分么,我还扣得起。
”
“哎你这人……”钟泽宇一脸“我跟你真说不通”的表情,“早晚轴死你拉倒。
”
陆南扬没理他,从被子里捞出手机滑开,点开微信的好友列表,手指在那个叫“溺”的名字上停留了一会儿。
他点进去,在输入框里敲字:
-我是陆南扬,你可能忘了,那天晚上其实我们交换了微信……
陆南扬皱着眉把这一行字删掉,又写道:
-我是陆南扬,你昨天说的那件事……
啪啪啪,陆南扬又全部删掉。
-你昨天说……
打到这里,陆南扬彻底放弃了,把文字删光后退出了微信。
闻飞刷完牙,刚好路过陆南扬身后,探头朝他看过来。
后者一抬头,差点没被吓出魂来,“靠,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陆哥,你怎么一脸悲壮,好像要献身就义似的。
”闻飞问。
“……”陆南扬按灭屏幕假笑,“就你长嘴了是吧。
”
-
工作日的酒吧客人不多,何况夜幕尚未降临,只有零星几个年轻男女坐在桌前聊天。
托尼给店里换上了舒缓的音乐,灯光也调成柔和浪漫的样子,他哼着小曲,直到谢泉进门时,门口响起的风铃声把他打断。
“哟,最近好久没见你了。
”托尼冲谢泉招手,“喝点什么?”
“天蝎,麻烦了。
”谢泉在吧台前坐下。
“就知道是这个,你每次来都点这杯。
”托尼熟练地取杯调酒,“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天蝎座的吧?天蝎男好像蛮受现在的小女生欢迎的哦?”
谢泉笑了笑,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聊,而是说:“你知道杜甫有句诗叫‘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吗?”
托尼甚至还认真地回忆了一下,然而他的语文知识早就还给老师了,只好含糊道:“大概,听说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