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陆南扬看着谢泉手里的小瓶。
“酒精。
”谢泉把小瓶放回去,“学了医以后碰什么都觉得脏。
”
谢泉换完鞋后就径直走进厨房,从水声判断,应该是在洗那条鱼。
陆南扬慢吞吞地找出一次性拖鞋换上,也拿起那瓶酒精喷了手一下。
刺鼻的味道在空气间弥漫开来,谢泉的办公室里也充满了这种味道。
冷淡、突兀,侵略感很强,一点也不适合出现在这种老旧温馨的房子里,但是放在谢泉身上却又合适得不得了。
他忽然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父母才养得出谢泉这样的小孩。
陆南扬拎着配菜走进厨房,谢泉家的厨房也很小,他琢磨着两个人要怎么走位才能在里面转得开,“要我帮忙吗?”
谢泉挽着袖口,正在清理没弄干净的鱼鳞和内脏。
他手上的动作利落得令人诧异,修长的手指在鱼背和鱼腹间来回穿梭,让陆南扬忍不住联想到他是否在手术台上摆弄人的皮肉时也是如此。
“你会做饭吗,大少爷?”谢泉抬起半边眼,调笑着看他。
“确实不怎么会,我----”陆南扬说到一半顿了一下,意识到有哪里不对,皱起眉,“你调查我?”
谢泉笑了,“瞧你说的,我哪有那么大本事。
”
他关上水,把鱼拎起来控控水,放在案板上,“再说这种事也用不着调查吧,你比你想象中更出名,陆大少爷。
”
陆南扬是个什么事都写在脸上的人,谢泉看到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但是那天晚上在酒吧,我真不知道你是谁,也没想顺着你往上攀关系。
”谢泉说,“只是看上了合眼缘的,就试试而已。
”
“那你试试的方式可真够独特的。
”陆南扬冷冷地说。
谢泉笑了笑,从刀架上抽出一把小刀。
厨房和客厅一样,目光所及之处都收拾得干净利落,这把刀也像新的一样,在他拿起的瞬间反射着银光,刀背上甚至能映得出人影。
但他只是低下头,按住那条死透了却还偶尔抽动的鱼,在两面各划了一个花刀,塞了些葱姜和调料进去。
“陆南扬,那天晚上是我不对,再说我也没得逞不是吗?”谢泉放轻了声音,语气温和,“人没吃到,还挨了顿揍。
再怎么说这也该算扯平了,你就放过我吧。
”
这种讨饶似的语气让陆南扬不太自在,他啧了一声,“我难道是因为这事揍你的吗?”
“不是,你是怕好朋友上了我这条贼船。
”谢泉笑眯眯地说,“你这么为朋友着想,他却看不懂你的良苦用心,反而还当场冲你发脾气,要我说这样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