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落得今日这般。
谁能想到飞龙卫会在他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手里。
”
季嵩言拍拍人肩膀以示安慰,心底却是笑他刚愎自用,早先同他提起沈君泽还被责怪小题大做,如今后悔也晚了,“那三哥今日喊我过来可是有对策了?好容易借着安妃解了禁足,三哥可要抓紧机会啊。
”
“我听说沈君泽这两日和顾云青走得挺近的。
”
季嵩明闻言拍了下桌案,厉声道:“他疯了?为了季嵩鹤要把边军也卷进来?”
“三哥别忘了,抛开西北边军不谈,定北侯顾家在朝堂也是不容小觑的,老侯爷也算是两朝元老了,说话是有些分量的。
”季嵩言知道他被禁足这些日子过得难熬,手底下可用的人也是越来越少,看似不瘟不火的话,在季嵩明听来无异于火上浇油,心中更加焦虑。
皇帝这两天精神看着也是一日比一日好,太子又有沈君泽帮衬,他手底下那帮人都让贺玄给抓了个干净,他颇为烦躁地捏着鼻梁,说:“我喊你来本意是希望你能帮我出出主意,不是叫你来给我添堵的。
”
季嵩言眉眼低垂,一副乖巧的模样,回道:“是我无能了,不能替三哥解忧。
我生母本就是个籍籍无名的贵人,又走得早,在宫中没什么助力,而我手里也没什么人可供三哥趋势,唉……”
季嵩明瞧着他那样子心里不免嗤笑,终归是小门小户生养的,有了天潢贵胄的命也改不了骨子的怯懦,挥挥手道:“罢了罢了,你回去吧。
”关键时刻还是要靠自己母家有权势才行,之前姜云磊被流放一事让姜家对自己颇有微词,还是要找个机会同舅舅解开嫌隙才好。
“三殿下来了。
”姜远前几日刚送儿子去流放,如今看着人都苍老了不少。
季嵩明把带来的礼递给边上的下人,落了座自责道:“表弟的事都怨我,若我早日提防着沈君泽,怕是也不会有这一遭波折。
”
姜云磊毕竟是姜家唯一的嫡子,姜远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打小娇纵了些,被家里几个女眷惯坏了,他也想过要好好的罚他,可最后还是忍不下心,如今儿子被流放,怕是凶多吉少,他静默地饮茶,说:“三殿下今日来找我有何事?”
“没什么旁的事,云磊流放路上的官兵我都打点过了,嘱咐他们照顾着些,想来不会为难他,还请舅舅宽心。
”
姜远面色这才好了些,起身拍拍人肩膀,“难为你了,最近几日你也才出来,若有什么难处可与舅舅说说,终归我们还是一家人。
”
“安妃娘娘怀了孕,你也要多去探望,别叫她担心。
”
季嵩明一一点头应着,“舅舅也要多注意身体,我听闻舅母最近因忧思过度病倒了,还请舅舅嘱咐她放心,等过些时日,我会想法子把云磊接回来的。
”
舅甥俩往后院走着,“能不能接回来还要两说,如今朝中太子得势,老五又只是个依附你的墙头草,指不定哪天就倒戈了,你还是要先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