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关心,臣早已习惯了这一身病痛,再者,苏景逸就在西北,早年他替臣瞧过病,此行西北也正好在请他瞧上一瞧。
”
“沈君泽。
”季嵩鹤缓缓地站了起来,两手撑在其座椅左右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带着些狠戾,“我不想同你闹得太难看,你今日若不答应,就别想走出这东宫的门。
”
“哈哈哈……”沈君泽没由来地笑了,对上人明显气势不足的眼神,眸子里是彻骨的寒,“殿下千方百计地想留我在京城,这是为了什么,嗯?我可以告诉你,是,我去西北就是为了顾云青,你敢动他试试?”
“我有何不敢!我是大梁的储君,只要我想,没有什么是我不敢的,包括得到你,沈君泽。
”季嵩鹤被他激怒了,面上的神色几近疯狂。
他话音方落,沈君泽一抬脚踹在他肚腹处,将人踹出几米远,撞在了堂中的廊柱上,季嵩鹤龇牙咧嘴得靠着柱子,手在自己腹部轻轻摸了两下,疼痛立时就让他白了脸。
沈君泽踱步到他面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脸,语调森冷:“大梁的储君?我瞧着你还当真配不上这位子。
”
沈君泽推开门的一刹那,外头的庭院里站满了侍卫,“哟,殿下好大的阵仗,这是要杀我么?”沈君泽说着往前踏出一步,那些侍卫便围拢来紧握着手里的刀,随时准备将他拿下。
季嵩鹤撑着从地上站起来,望着他逆光而立的背影,不知是否是错觉,他觉得那一刻的沈君泽身上有股子睥睨天下的气势,他敛了心神,慢慢地往前走,“君泽,你知道的,我舍不得杀你,我喜欢你。
”
“你答应我,不去西北了,好不好。
你留在京城,我把苏景逸从西北替你请来,给你看病,你别去西北,行吗?”
“祁铭。
”
沈君泽没有理他,只是径自向外走着,应声而来的祁铭落在他身后,手里一柄黑金长刀出鞘,刀锋直指季嵩鹤。
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祁铭遮着脸,季嵩鹤不认得他,却认得他手里的刀,先帝有一支亲卫唤做飞龙卫,配的便是黑金长刀,其势力遍布朝野,专替先帝清查逆党,是先帝手里最锋利的刀。
这飞龙卫只听先帝调遣,自先帝逝世后,也失去了踪迹。
他有些错愕,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飞龙卫?”
“沈君泽,你……”
沈君泽笑着回过身,对着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季嵩鹤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他不敢猜沈君泽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飞龙卫会在他的手里,他抬手示意侍卫退下,就这样看着祁铭护着沈君泽离开。
三日后,大军出行,季嵩明扫了圈人,发现没瞧见季嵩鹤,便问身边的内侍李泽:“太子今儿怎么没来,平日他不是上赶着和沈君泽交好的么?”
“回三殿下,听说是前几日在府里摔着了,肋骨断了,这几日不能走动。
”李泽附在季嵩明耳边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