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院落里给它安置了一个窝,瞧着它在窝里安睡了这才出了门。
“不知沐络使者邀我前来所谓何事。
”沈君泽规矩端正地坐下,打量着面前这位年轻的使者。
沐络恭敬地单膝跪下将右手置于心口处,“诚如公子所说,漠北的狼不该被囚于樊笼,您本该是翱翔穹宇的鹰,草原洒脱的狼,如今却被困在这四方的城,这与您而言不公平。
”迎着沈君泽略显冷淡的目光,他这一番话说的赤忱,瞧着人的眸子带着炽热的光。
“狼不该被当做贡品,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又是谁教你的这一番话。
你今日这番话若叫有心人听了去,你可知漠北会如何?”
沈君泽的诘问让沐络不知所措,答话时都断断续续,不知从何说起,“不,不是,我们只是想……”
“我知道你们想的,我也很感激,你们能有这样一份心。
”沈君泽打断了他的话,盯着红木的桌面有些出神,“可我不能回去,京中有我牵挂之人,我不愿他们为难。
”
沐络有些泄气的垂下头,但马上他又打起了精神,神采奕奕地瞧着沈君泽,“我相信,您迟早会挣脱这樊笼,重回穹宇!漠北的狼不该被囚于樊笼,也不会为这樊笼所囚!”
沈君泽看着他满腔热血,被感染了一般,举杯同他一碰,一饮而尽,唇边一抹肆意张扬的笑,“会有这一天的。
”
第五章
漠北此番来京的目的皇帝哪能不清楚,若不是有意联合漠南反梁,也不必在京城欲盖弥彰地演上这么一出。
原本漠北归顺便是因为先帝娶了漠北的公主,但在先帝逝世后,那公主就失踪了,至今音信杳无,倒是难为了漠北能一直按捺到现在。
不过那公主失踪的倒也蹊跷,季安继位后命人找了许久都不曾找到。
朝堂上谈起西北,以三皇子一党为首的主和,而太子一党则主战。
“皇上,臣以为漠南屡犯我大梁边境,属实欺人太甚!我大梁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应当趁此机会给那些胡人一个教训。
”兵部尚书李睿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
礼部尚书姚润之没好气的瞧了他一眼,开口谏言:“皇上,每每有战事,百姓必定遭罪,况且我大梁素来弘扬以德治国,如此鲁莽开战与那等莽夫何异?”
两人辩驳了几个来回,皇帝有些不耐烦了,呵道:“好了,都住嘴。
沈相,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
沈相手持笏板出列微微躬身一礼,“皇上,臣以为这仗是要打的,但不能由大梁率先开战。
臣听闻新上位的漠南可汗颇有野心,倘若主动议和他们必然狮子大开口,不如等待时机,一旦他们主动挑起战事,臣相信我大梁西北的虎狼之师定然不会纵容胡人踏边境半步。
”
沈相在朝堂一直都处于中立,从未曾表态倾向哪一方。
季嵩鹤虽知沈相今日这番说辞只是客观分析了大局后最好的结果,但正好合了他的意,也可以接机探探沈相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