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是宾客,其实也只有双方的母亲两个人而已。
这是杨晔要求的,他同意了办婚礼,但条件是不许除了双方家长以外的人来。
这是一场不幸的婚姻,并不需要外人来见证。
顾蕙英工作辛苦,昨晚又熬了夜,今天特意上了淡妆才掩住苍白的气色。
她坐下,把帆布包放在双腿上,望着空荡的礼拜堂叹息了一声:“杨晔,何必要弄成这样呢……”
杨晔低声道:“我心里过不去。
”
顾蕙英不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又过了半小时,谈枫屿来了。
omega本来和谈秋有说有笑的,一进门看见杨晔已经在了,立刻就安静下来。
礼拜堂里安静得吓人。
婚礼本该是幸福的开始,两位当事人却全都心情不佳。
神父也是第一次主持这么奇怪的婚礼,一时有点额头冒汗。
他连忙打圆场,说:“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要不就提前开始吧,杨先生谈先生?”
杨晔没说话,只有谈枫屿“嗯”了一声,轻得快要听不到。
一般来说,教堂婚礼是会安排唱诗班或合奏团的,但是因为杨晔的要求也取消了,改为直接用音响播放音乐。
《婚礼进行曲》的旋律响起,在恢弘而圣洁的音乐声中,杨晔被谈枫屿抓着手腕走过礼拜堂中央长长的过道。
杨晔的视线落在omega用力但微微泛白的指节上。
其实不用这样拽着他,他也不会逃的。
杨晔抬眼看向教堂高高的天顶,阳光正透过花窗玻璃倾落,洒在他们的肩头。
那随着浮云的步伐而明暗交替变幻着的光线,美极了。
可惜,冬末的阳光几乎没有一丝暖意。
神思飞远,不知何时,婚礼已经进行到了宣誓的环节。
神父好像说了些什么,很长很长,声音钻进他的耳朵里又向远处飘走。
“杨先生。
”
“杨先生……?”
杨晔回过神来,看到神父额角处冒出的一层薄汗。
恐怕神父也从来没主持过这么奇怪的婚礼吧,会觉得紧张也难怪。
神父又问了一遍:“您愿意吗?”
杨晔点了点头:“我愿意。
”
对方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又用同样的台词去问他身边的谈枫屿。
谈枫屿的鼻炎好像发作了,说话带着点鼻音。
“……我愿意。
”
“请新人交换戒指。
”
杨晔取过婚戒,轻轻执起omega的左手,将指环套上无名指。
谈枫屿的手一直微微颤抖着,换他来给杨晔戴戒指的时候,还差点不小心把婚戒弄掉。
杨晔替他接了一把,低声说:“小心些。
”
谈枫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