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谈枫屿这声道歉语气显得太可怜了,谈秋一时没有说话。
沉默片刻后,谈秋才叹息一声:“……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轴呢。
”
“嘿嘿。
”谈枫屿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尾音里似乎还带着一点点哽咽。
“行了,别犯完错才知道卖乖。
”谈秋道,“记者已经知道杨晔住的医院了,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好。
明天你把人带到我朋友的私人诊所来吧,地址待会儿发给你。
”
谈枫屿奇怪地问:“你什么时候还有开诊所的朋友了啊?”
“前段时间才认识的……总之很靠谱,你待人来就是了。
”谈秋语焉不详,似乎是在回避这个问题。
谈枫屿越发觉得奇怪了,他细细品了一下,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你说的那个朋友该不会是你男……”
电话挂断了,只留下冰冷的忙音。
谈枫屿握着手机想: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过反正明天去了之后问问看谈秋的那个“朋友”就知道了。
谈枫屿从小就没有父亲,在这方面也没什么执念,如果单身多年的谈秋真的交了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他也只会为谈秋感到开心。
这么多年来谈秋一个人又是拉扯孩子又是打拼事业,虽然嘴上不说,但一定很累了。
今晚实在是太刺激了,而且谈枫屿吃了不少,吃饱喝足还神经松弛的情况下就是很容易犯困,他靠在床头,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但这一觉没有睡很久,半个多小时就醒了。
谈枫屿睁开眼,感觉心里空空荡荡的,有点想跟杨晔说话。
现在杨晔失忆了,不会再像从前那样不搭理他了,所以……别害怕!
谈枫屿只纠结了一小会儿,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去敲隔壁房间的门。
很快,杨晔就来开门了。
alpha刚刚洗完澡,因为没有衣服可换,所以身上还是那套宽松的病号服。
与之前不同的是,杨晔的皮肤被热水烫得有点发红,身上还隐隐散发出旅馆提供的薄荷沐浴露的味道。
虽然以前也没少看洗完澡后的杨晔,但是毕竟三年未见了,谈枫屿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耳根微微发着烫。
“你有事要跟我说吗?”杨晔问。
“嗯……”谈枫屿的声音很轻,“可以让我进去吗?”
杨晔让出路来:“可以的。
”
谈枫屿进了他的房间,挑了张椅子坐下。
“我是来跟你说,我这边已经给你找好了新医院了,明天就带你去。
是我妈熟人开的医院,你可以放心休养。
”谈枫屿摸了摸鼻尖,“哦对了,你头上的伤口怎么样,会痛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