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不知道自己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
他焦躁不安地把烟叼在嘴里，没点起来，只使劲咬滤嘴。
“那现在他的......”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想了想之后还是决定把那个词吞掉，“好了?”
“你现在打算来忏悔了？”姜安哲冷笑一声，“他基本上把你的事情都忘了，就记得你是他前男友，不需要你假情假意操心。
快滚，别像今天一样犯贱似的再跑到他面前，他用不着你可怜的同情。
”
他骂得很难听，但江禹却无法反驳。
严峥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脸色不善。
“江禹是你男朋友？”姜安哲看向他，嗤笑一声，“想打我之前，起码先得摸清他到底是个什么烂人吧。
”
严峥目光更冷，慢慢走上前，一米九的身高压姜安哲一头。
“我知道了，”江禹发出一句低低的叹息，攥住严峥的手，“回去吧严峥。
”
“最后再告诉你一句，”姜安哲在他背后嘲弄地开口，“我能陪他治好病，你为什么不行，这原因你自己都懂。
人渣。
”
群?4164?整理221-4-11:19:24
胆小鬼
回家以后江禹一句话也没说，自己一个人到阳台上吹风，掏出一盒烟一根接着一根地点。
他其实一根烟也没抽，只是点起烟头，看火光一明一暗地在黑夜里闪动。
严峥倚在门口看了几分钟，过来抢了他手上快烧到头的烟蒂。
江禹身体一震，好像才发现他站在旁边。
“干什么？”他面色阴沉，打算等严峥一开口问详细情况往他脸上揍一拳。
但严峥什么也没问。
“小心烧到手。
”他平静地开口。
江禹又抽了一根烟出来，这次含进嘴里，示意严峥给他点烟。
严峥也叼上一根烟，用火机干脆利落地点着，凑过去给他点了。
江禹皱着眉抽了一口，突然开始剧烈咳嗽。
妈的太逊了，隔了六年第一次被呛到。
两个人沉默地站着，直到一包烟都被彻底抽完。
“你什么都不问？”江禹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干涩，声音走调，显得有些滑稽。
“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
”
“.........”良久无言，江禹抽了一口烟，“......那是我初恋，和我在一起快半年我才知道他有妄想症，爱我全是因为他脑补，之后我就和他分手了。
但他现任愿意陪他去治好这病。
”
只有在垂下眼的时候，他狭长眼睛上的睫毛才会露出来，垂着脸的角度看起来很冷漠又很茫然。
“是错在他给我了假的爱，还是因为我太胆怯所以才逃开了？”
他说的很含糊，但严峥听得懂他的言下之意。
只要江禹愿意等他痊愈，这份假的爱也许能变成真的。
“错不在你。
”他沉静地说，声音像金属冰冷的撞击声那样理性，“只是你们不适合。
”
江禹吐出一口烟，什么也没说，看着乳白色的烟雾顺着风飘成一条直线。
今天看到的那条线条精致的脸的确是好看的，即使藏在眼镜下面，即使明显变成了一张成年人的脸，眼睛还里是透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