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扫了他们俩一眼:“入列!谈璟去跑二十圈!”
贺斯珩骄傲地抬起下巴,看着谈璟不慌不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去罚跑。
他收回目光,没有马上入列,而是冲教官开口:“报告教官,我自愿罚跑!”
没等教官说什么,他转身就小跑离开,追上谈璟。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谈璟没有回头,但身后人很快追上,与他并肩。
贺斯珩追上来的第一句就是炫耀:“你输了。
”
谈璟看他这副得意样,薄唇浅浅勾出一个弧度:“赢了还来跑,你中午吃太多?”
“……你才吃饱了撑的!”贺斯珩没好气怼他,顿了下,又说:“扳手腕是我要比的,迟到也是我要迟的,我贺斯珩做错多少事担多少责,没理由让你比我挨罚多。
”
谈璟微不可察地摇摇头,他那两个多做的俯卧撑,看来是白做了。
“再比一场?”贺斯珩还比上了头。
谈璟毫不犹豫:“不比。
”
贺斯珩轻哼,再重拾他的激将法:“你不敢?”
但这次显然没用。
“这是二十圈,不是两圈,”谈璟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闭上嘴保存你的体力吧。
”
贺斯珩着实被噎了下,下意识就要骂他,但他也确实说得没错。
他憋屈地闭上嘴,调整呼吸继续跑。
烈日当空,金色阳光铺满训练场,地面晒得滚烫。
两个清瘦挺拔的少年,绕着训练场,一圈接一圈慢跑,汗珠从额上滚落,微沉的呼吸散在空气里。
训练场另一边,已经练完一轮的一班二班同学在树荫底下稍作歇息。
王一舟仰头灌了一大口水,看向还在太阳底下罚跑的两人。
莫名眼熟的场景,忽然让他忆起往昔。
上小学的时候,贺斯珩和谈璟也曾被罚跑过。
那个时候两人还没闹得这么僵,那个时候的谈璟也还是病秧子一个,老师罚跑两圈,他跑了一圈就受不住了,但他性子倔,不肯认错,非坚持要跑完。
最后是贺斯珩,把他架在肩上,扶着他跑完最后一圈。
现如今,训练场上那个淡定罚跑二十圈的谈璟,已经不再是当年弱不禁风的病秧子。
这几年,王一舟目睹了谈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锻炼,一滴一滴的汗水累积,他身上的病气早已褪去,健康的肌肉在他身上成型。
“璟哥胡涂啊,”宋霖实在忍不住吐槽,“他跟这少爷杠什么,两百个俯卧撑二十圈罚跑,这么大的太阳,不累死也热死。
”
王一舟见怪不怪:“当然得杠,这可是姐控拒绝姐夫候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