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其它区域,截然两个世界。
蒋贺之与何絮飞走进贵宾区,随意朝左右张望一眼,不由皱眉:这里的病房装修十分考究,地上大理石,墙上木饰面,厨房卫浴起居室应有尽有,冰箱电视微波炉配置齐全,都快赶上酒店的豪华套房了。
他冷冷道:“韩区长住的是干部病房,享受的是干部待遇,这牢坐的,比白领还惬意。
”
两人搭乘电梯,径自前往韩恕所在的七楼。
随电梯上升,何絮飞也忿忿道:“可不是,难怪这些贪官们都想搞什么‘保外就医’呢,这不明晃晃霸占国家的医疗资源嘛!”
七楼很快到了,两人走出电梯,迎面而来一个穿白衣、戴口罩的年轻护士,与蒋贺之擦身而过之际,她微微低头侧目,试图避开与他对视。
蒋贺之一下便注意到了,这个女人虽只露着一双眼睛,但妆感极重,在多是素颜和淡妆的女性医务人员中显得不太合宜。
女人还留下了一阵香水味,很浓烈又很冷门的一种花香调,他从一些类似烈酒、肉桂的熟悉香料中分辨出,应该是梅花的味道。
蒋贺之疑惑更盛,不禁站定,回头,见女人原先两手插兜,此刻伸手去摁电梯,露出的手指上竟佩戴着镶贴珍珠与水钻的甲片,很显然,这副仪容仪表完全不符合医务人员的着装规范,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护士。
蒋贺之反应过来不对劲,马上吩咐何絮飞:“这个护士有问题,拦住她。
”
“知道了,一会儿我过来跟你汇合。
”何絮飞闻言,拔腿就追。
女人已经进了电梯,想来插翅难飞,蒋贺之便独自走进了韩恕的病房。
此刻韩区长就躺在病床上,小圆脸大酒窝,穿条纹病服,戴电子镣铐。
他比当区长那会儿胖了不少,除了眼角眉心微有细纹,整张脸好似刚刚抛过光打过蜡,水滑油亮。
蒋贺之冲病床上的韩恕亮了亮自己的证件,嘴角微微一动:“韩区长身体不好,还能养得这么膘肥体壮、红光满面,看来钟山医院的伙食确实不错。
”
韩恕以前是个领导,言谈举止拿腔拿调,如今人在囹圄,脸皮也愈发刀枪不入。
他以个无赖的姿态在床上躺平,翻着眼白说:“我的案子好像不归公安管吧?”
蒋贺之不跟他扯些弯弯绕,开门见山地问:“你知不知道你在颐江公馆的别墅里又找出了大量的黄金与现金。
”
“不知道。
”韩恕虽然这么回答,但面上毫无惊诧之色,显然是耳目灵通,已经知道了。
他说,“你得问开发商啊,你问我干嘛?没准儿开发商把他的卖房款折算成黄金,跟砖头一起砌在墙里了呢。
反贪局早调过我的账了,要真有确凿证据,你觉得我可能只判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