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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词,只觉得受不起。

     云雾已彻底拨开,头顶滑过一轮将满的月,如同一张明净、圆润的观音脸,以无限悲悯照见众生悲喜。

     墙中女尸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法医认可了蒋贺之的初步推断,又给出了更进一步的结论:尸体高度碳化,已无法辨别确切的死亡时间,但根据牙齿磨损程度、骨骼特征及耻骨联合面形态,能判断出死者是个15岁左右的女孩;死者尸身全长仅152厘米,但严重炭化的遗体会产生萎缩现象,法医根据经验还原死者的真实身高应在168厘米上下。

     从残留的骨髓中提取了死者的DNA,以备后续确认死者身份。

    蒋贺之结合尸检线索,排查完手头现有的部分失踪人口资料,已是下半夜了。

     一无所获。

     好在住处离市局不远,还来得及回去小睡一觉。

     因了少爷的秉性,蒋贺之懒得在破案之余,还得为每天的油盐酱醋犯愁,索性就常年住在了自家的晶臣国际酒店里,套房自有保洁阿姨打扫,饿了就在酒店的高档餐厅里解决。

     刷卡入户,发现已有一张房卡插在了取电槽中,房间中也有人在等。

    蒋贺之没出声,停在门口打量。

    这人背身立在窗前,身量高大,背部挺直,一身难辨牌子但见质感的正装,更增其挺拔----蒋家家教很严,就连家中保姆出门也得站如松、行如风,何况晶臣集团未来的掌门人蒋继之。

     还是蒋继之先听见声音,于是侧身回眸,窗外的灯火将一张西化的英俊面孔勾勒得更为华丽,高挺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也闪着细微的光芒。

    他微笑说:“等你好半天了。

    ” “有个棘手的案子,”蒋贺之见到二哥也挺高兴,笑着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是为一个项目来的,”晶臣的内地总部设在上海,因此蒋继之平时也长住上海,他说,“想到我这弟弟还在刑侦一线受苦,所以特地跑来看看你。

    ” 坊间那些八卦其实与真相差了不离。

    当蒋瑞臣满世界寻摸自己接班人的时候,别的女人都乐得拿钱走人,只有蒋贺之的母亲假做疯癫,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是不肯将亲儿子相送。

    蒋贺之当时还未成年,宁过吃糠咽菜的苦日子,也坚决不愿弃母亲而去,蒋瑞臣没办法,只好随他跟母亲留在了内地。

     蒋家上下都认同了他们就是蒋瑞臣养在内地的一房妻小,时不时会派人上门送钱送东西。

    但这对母子更愿意自力更生。

    这位中英混血美人连普通话都说得囫囵不清,却说当初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已有家室,如今也不会接受一个有家室的男人的馈赠。

    直到母亲病逝,蒋贺之才慢慢跟蒋家重新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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