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妄言看着桌上的白色粉末,又看了看被两个人摁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黄毛。
“你说警察要是查到,是抓你还是抓我?”程妄言撑着下巴,轻点桌上的白粉。
白皙修长的手指,指关节透着一点粉,被黑色大理石桌面一衬,让人格外移不开眼。
那黄毛也不知是胆大还是怎么的,这种情况下还直勾勾盯着咽了咽口水,连求饶都忘了。
可惜程妄言对这类垂涎的目光并不敏感,只以为他嘴硬。
没再给黄毛说话的机会,程妄言叹了口气,喃喃道:“可惜了。
”
他刚翻出来的手表,还寻思着带走呢。
程妄言这么想着,把手表摘下来,绕在骨节处。
粉色被掩盖,黄毛才回过神,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这时候也不想着程妄言的手有多好看了,几乎是尖锐地哭喊出来:“饶命程老板!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受人指使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了,求求你放过我。
”
“我知道。
”程妄言掏了掏耳朵,“喊什么,搞得跟我要弄死你一样。
”
他身高在男性中只能算中等,178的个头,主要胜在宽肩窄腰,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套在身上都跟个艺术品似的,站在一众高大健壮的保镖中气势丝毫不减,还压了一头。
此刻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的黄毛,态度看似随意,眼神却是冷的,墨绿色的虹膜在暗处和黑色瞳孔融为一体,显得凉薄。
一张神魂颠倒的脸蛋,让黄毛直哆嗦,牙齿都止不住地打着寒颤。
不该惹他的。
他就不该鬼迷心窍收了那三十万。
站在不远处的保镖忍不住低下头。
嘭。
那是拳头砸到肉体的闷响,其中还夹杂着毛骨悚然的骨裂声。
“啊!”
黄毛只来得及哀嚎一声就再也叫不出来了。
外壳坚硬的手表砸在他的鼻骨上,他只觉得自已的鼻梁碎掉了,鲜血喷涌而出,糊在眼睛上,呛进嗓子里。
一位新上任的保镖抬头看了眼,瞬间就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地上一大摊猩红的血液,程妄言站在中央,抓着黄毛的头发,骨节上的手表在霓虹灯下折射出锐利的冷光,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