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崇余光见到门口的梁听雪,丝毫没注意到她外套之下是病服,也没功夫考虑她为何来得这么快。
他只是急切地对她指了指病房里的屏幕。
“这是黎岁在日本时帮她看病的主治医生。
”
“医生有话要问他,你来帮忙翻译。
”
原来这就是叫她来的原因。
她张了张嘴,想拒绝,可是国内这边的医生已经迫不及待,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抑郁症。
”
“反应性抑郁症。
”
“伴随刺激性记忆的丢失。
”
“有自杀倾向。
”
“两年了。
”
她只好一句句翻译着医生的话,嗓子像吞刀片似的疼。
心也像被猛地揪住似的,透不过气来。
医生的问题很专业,但秦崇显然并不满意。
阴沉地盯着屏幕上那个白大褂,旋即又将目光移到梁听雪身上,“让日本的医生调出黎岁所有就诊记录。
”
梁听雪舔了舔唇,喉咙似乎已经要哑得冒出烟,“日本的医生说,他没有权利这样做。
”
秦崇眼中蕴着怒火,那愠怒像是对医生,更像是对她。
“告诉他,一切责任我承担。
如果他因故被开除,我给他提供全日本最好的医院资源。
如果不给,他现在就不用混了。
”
梁听雪像是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早该想到。
梁听雪机械地完成了所有的翻译工作,头又开始重了起来,脚底飘忽。
她刚刚出来时拔了针,这会感觉自己要烧傻了。
“让你走了吗。
”
交涉了一会,日本医生像是接到什么指令,最终拿出了病例,她刚抬脚要离开,秦崇没温度的声音飘过来,“刚刚提到的所有问题,一小时内,整理一份报告给我。
”
她曾经是秦